顧長年讓人將顧清章扶到床上,再去請大夫,他並沒有跟風七月多說些什麼,就轉身去了顧家正廳,但是風七月還是從他眼裏捕捉到了一絲憤怒。
顧家是村裏有名的富家地主,大夫來的很快,但顧家大哥大嫂還有顧家小妹回來的更快,在聽說了時間的經過後就都開始盤算著怎麼將這件事朝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推展。
大夫很快瞧完了病,向坐在主位上的顧長年說了下顧清章沒什麼大礙,休息休息就好了,顧長年放下了心,開始詢問緣由。
“你們今天是鬧的哪出啊?”他的語氣很平淡,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接著他轉頭看向沈氏:“身為顧家的主母,躺在地上大喊,成何體統!”
很奇怪,他第一個竟然不是責怪風七月以下犯上,而是責怪沈氏失了身份,辱了門楣。風七月帶著疑惑繼續看著,想弄清楚顧長年到底打算怎麼處理此事。
沈氏被顧長年責怪,心裏有些不高興:“兒子兒子不要娘了,幫著外人欺負我了,現在連丈夫也幫著外人了!”
沈氏轉頭看著風七月繼續說道:“你怎麼不問問這個小賤種是怎麼將我打倒在地的,反而先來指責我了!”
顧長年並沒有接著沈氏的話頭,繼續平靜的說:“你是顧家的主母,是幫我打理家道的,要識大體知進退!”
“還有,既然七月已經嫁入我顧家,就該是我顧家的兒媳婦,你這個做婆婆的要好好教她禮數,哪有媳婦兒不聽婆婆管教的,我顧家百年來更沒有聽過兒媳敢打婆婆的!”
風七月聽明白了,顧長年的指責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但是後麵說的婆婆要好好教兒媳禮數和兒媳要聽婆婆的話卻大有深意了。就是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了沈氏處理了。
顧長年深深看了風七月一眼後就起身離開了。
沈氏還沒開口,旁邊的大嫂安氏先站了出來,看著風七月不懷好意的說道:“才進門一天就打婆婆了,這要是過些日子,還不得把家給拆了啊!”
安氏看了眼沈氏的臉色,見她沒什麼異樣,就繼續說道:“爹說教你識禮數,哼!我看啊,像你這樣膽敢以小欺大的小野種,就應該被趕出家門去!留著就是禍害!”
“就是就是!”顧小玉在後麵幫腔:“竟然敢打我娘,還害的我哥昏過去了,趕緊把她趕出去,不然咱們家肯定不得安寧了!”
風七月聽著兩人惡毒的言論並沒有開口,昨天剛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兩人是什麼貨色了,更重要的是,兩人並不能把她怎樣,所以她並不在意兩人說的話。此時她正直直的盯著沈氏,她在等沈氏開口。
沈氏看著不為所動的風七月開了口:“老爺說的對,我身為顧家的主母,就應該管教著家裏的人,你以下犯上就是犯了錯,犯了錯就應該受罰!”
風七月聽著沈氏給自己扣上的大帽子嗤笑一聲,說:“你怎麼不說說我丈夫是怎麼被打昏的!有你這樣當娘的嗎?”
顧小玉聞言立刻上前說道:“不管什麼原因,你敢打我娘就是以下犯上,侵犯顧家的威嚴,辱沒了顧家的門楣,是應該被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