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最後,是八麵藍旗八麵黃旗,尉遲泓烈耍賴,說什麼也不繼續打了。
冷彎下場,冰心已經在那等著了。
“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手怎麼這麼燙!”
換衣裳的時候,冰心驚呼了一聲,“小姐你的手臂都青了,抬得起來嗎?”
冷彎不讓她聲張,艱難的換了衣服。
“沒事,回去養養就好了。”
挑開帳篷出去,才走了幾步,看到尉遲泓烈站在那。
“等我?”冷彎問道。
尉遲泓烈臉色有些不自在,忽然抬手扔了個東西出去。
“這個傷藥敷上,對傷筋動骨有用。”
說完,人轉身就走了。
冷彎握著藥瓶,無奈的笑了下。
原來尉遲泓烈耍無賴不打了,是發現了她的傷。她也的確是力不從心,如果不是後來尉遲泓烈沒那麼盡力,也很難追平。
“要不是他小姐也不會受傷。”冰心哼了一句。
冷彎回到球場上的時候,另兩隊已經開賽了。氣氛明顯比之前活躍和輕鬆了許多。
她看了一圈,見湛王和四皇子正站在一處。
湛王神情少見的冰寒,他常常是慵懶孤高的,淡漠的像是很難有東西入他的眼。
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冷。
而四皇子,臉色晦暗不明,壓抑隱忍的樣子。
“姐姐,你剛剛沒事吧。”陸挽歌走向冷彎,上來就關切的問道,當真是一副姊妹情深的樣子。
冷彎看都沒看她,冷聲道,“我先走了,你去陪好潘陽公主吧。”
冰心雖然奇怪,還是跟緊了自家小姐的步子。
坐上了馬車,冰心不禁奇怪問道,“小姐,你最近對二小姐的態度,有些奇怪啊。”
冷彎把藥瓶扔給了冰心,“給我上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冰心吐了吐舌頭,打開藥瓶後掀開了小姐的衣袖。
忽然馬車一頓,一個高大的身影跨上了馬車。
“湛王殿下?!”
冷彎驚呼一聲,看著男人很自如的坐在了自己對麵。
“我……我……小姐……”冰心磕磕巴巴,一時間話都說不白。
冷彎放下袖子,淡淡道,“你先到外麵坐著。”
馬車還在行駛中,才離開了馬球場,她也沒想到湛王會追上來。
冰心下去後,慕驚瀾拿起遺落在一方小幾上的藥瓶。
“的確是上好的傷藥。”
冷彎奇怪的看了慕驚瀾一眼,攤開手掌要將藥接過來,可對方卻沒有給自己的意思。
“為什麼救那淮南世子?本王以為你是想給他些教訓的。”
慕驚瀾手裏把玩著瓷瓶,視線落在冷彎的臉上。
“教訓也要光明正大的給,偷襲算什麼。尉遲泓烈就算是囂張了些,也不至於要被害了性命。”冷彎不屑四皇子那種小人行徑,沒發覺這聽起來倒像是對尉遲泓烈的維護。
慕驚瀾的手握緊了一瞬,圓潤的瓶子感覺有些紮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原本該是給人一種墜落星河的平靜的感覺,此時卻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難道不是因為你又看上了淮南世子那副皮囊?”
冷彎皺眉,更覺得奇怪的看著慕驚瀾。
“在王爺眼裏,不會覺得我是這麼輕浮的人吧,隨便就能看上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