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驚瀾忽然冷笑一聲,“早晚有一日,你會來求本王。”
他撂下一句話,高大身影從冷彎身邊撤開,沒有像之前那樣拂袖離開,而是讓出路來。
冷彎愣了下,並沒有如臨大赦的感覺,反而心中越發沉悶。謝過之後,從慕驚瀾身側離去。
回到了行宮,她沒想到迎麵就遇上了陸挽歌,還有她身邊潘陽郡主。
兩人看到她的瞬間,表情同時暗了下來。
“這不是今日出盡風頭的冷小姐嗎?啊,不對,昨日也一樣出盡了風頭。”潘陽開口,言語間盡是諷刺。
冷彎行了禮,視若罔聞,抬步就要往裏走。
“站住!”潘陽猛地嗬斥,“你一個侯爵之女,也敢和本郡主這個態度?”
潘陽越發氣悶,早在球場那日還對冷彎有了些好感,但自從聽了挽歌離開冷家事情之後,又聽了不少冷彎如何對待挽歌,看她便是一百個不順眼。
冷彎麵色平靜,“郡主覺得我該是什麼態度?”
她是可以忍,但她發現,如果自己一直這樣下去,潘陽的性格隻怕會得寸進尺。
“彎彎姐,潘陽是郡主,你怎麼能和她這麼說話。”陸挽歌抓住時機,一副為冷彎好,想要阻攔她得罪潘陽的樣子。
冷彎笑了,笑容發冷,“陸挽歌,你現在姓陸,我姓冷。你還叫我彎彎姐?我們很熟嗎?”
“你怎麼說話呢,到底是做了十幾年的姐妹的,怎麼能翻臉無情?”潘陽語氣比之前更加惱怒,一副要為陸挽歌打抱不平的架勢。
“或許吧。以前我拿她當姐妹,她如何對我的,恐怕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冷彎不屑的笑了下,對潘陽說道,“郡主或許以後會親自體會我的感受。”
陸挽歌這種毒蛇一樣的女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頭給你一口。
“彎彎姐,你這樣說太過分了!”
陸挽歌憤然的樣子,都是一副做作的讓冷彎想吐的表情。
“過分?你做了別怕別人說啊!”冷彎說完就要走,忽然聽到陸挽歌道,“你這麼說,是不怕父親知道嗎?他可是當我親生女兒的。”
不這麼說冷彎還沒那麼惱怒,聽到陸挽歌用父親威脅自己,頓時渾身都是冷意。
她看向陸挽歌,“父親不屑於有你這個養女,以後你也和冷家沒有任何關係。”
陸挽歌臉上的淚水都要成串,怎麼看都像是冷彎欺負了陸挽歌。
在旁邊看著潘陽郡主更是氣到指著冷彎的手指都在顫抖,“冷彎你太過分,今天我就要替挽歌討公道,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啪的一聲抽出皮鞭來。
潘陽喜歡鞭子,平日裏不總拿出來,偶爾教訓人,也是她覺得自己是在行俠仗義的時候。
此時她的皮鞭對著冷彎,眼神陰鷙。
說話間,鞭子猛地揮出,淩空抽了下去,發出一陣疾風的聲音。
但下一瞬,皮鞭穩穩落在冷彎手心,她目光冰冷,看到潘陽驚詫惱怒的樣子,一把甩開。
“這東西還是留著對付別人吧。”冷彎說完,發現暗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不過再看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