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板棺材掉落地上,紅木棺材中,躺著之前從二樓摔下的那個惡霸。
冷彎上前看了一眼,這邊晏殊拿著燭蠟在上方照著。
從屍體的麵色上看,太憔悴看不出什麼來。
冷彎拿出早準備好的工具開始試毒,但在屍體表麵是仍舊看不出來。她拿出解剖用的快刀,摁在屍體的肋骨處,將屍體剖開。
剖屍她隻在醫書上看過,這還是第一次親自在屍體上操刀,但她手動作平穩,小心的將裏麵的內髒露出來。
晏殊在旁邊照著燭蠟,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下,屍體剖開後,裏麵已經散發出一種怪味來。而正在低頭認真研究的主上,似乎什麼都沒感覺到,依舊認真的在研究。
之後,他張了張嘴,震驚的看著主上把屍體裏肝髒裝進了匣子裏。
“這是證據,當然要拿走。”冷彎察覺到晏殊的表情,笑著解釋了一句。
這一夜,王員外府中發出一陣驚嚇的喊聲。
翌日一早,冷彎將裝著肝髒的匣子放到京兆府門外。
殷紅鸞惦記著案子,一大早就跑到府衙外,打算再去地牢見冷軒。
一眼看到府門前石獅子下的黑匣子,好奇的拿著走進了衙門裏麵。
等到放下,她才用手捂住鼻子,“什麼東西,怎麼味道這麼奇怪。”
這時候陸修然也正穿著官服進來,看到放在自己案上的東西,擰眉道,“你從哪弄來的什麼東西?”
“有人放在門口的。”殷紅鸞道,說著抬手去打開匣子。
“啊!”她驚呼一聲跳開。
陸修然已經看到裏麵的東西,抬手把裏麵染了血跡的信件從牛皮紙裏取出。
看完之後,麵色冰涼陰沉。
“寫的什麼啊?”殷紅鸞好奇的抻脖子,當看到是王員外的兒子的肝髒的時候,驚的眼睛差點都掉下來。
“這是誰幹的?這麼大的膽子。”殷紅鸞汗毛都豎起了,轉而又道,“這是不是就說明人是中毒死的,而不關冷軒的事情?”
陸修然將信放下,“誰能證明這肝髒是王員外的兒子王允的?”
殷紅鸞愣了下,隨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忽然外麵一陣鳴鼓的聲音。
陸修然眉心蹙了下,聽到外麵衙役來報,說王員外的家人抬著屍體來報案了,說有人挖了王允的內髒,還說現場遺留了東西,口口聲聲說是冷府來人做的。
這千回百轉的,讓殷紅鸞一時間都有些發懵,這是把屍體送上門來了?
陸修然眉頭展開,道,“準備升堂,把人帶進來。另外,去把仵作帶來。”
殷紅鸞聽後興奮道,“我也要去看升堂。”
“你現在的級別還不能上堂,在裏麵聽著吧。”
說完,陸修然整理了官服坐在了案牘前。
王家人一進來就高聲喊著要青天大老爺做主,屍首就停放在一旁,剖腸破肚的樣子,讓人看著心驚又覺得惡心。
“狀告何人,所謂何事。”
“大人,我兒子死後被人剖屍,還丟了內髒,在現場發現了這個東西,打聽了之後,說是冷家家丁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