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彎自顧念了句,抬頭看慕驚瀾,似乎一定要她去才行。
“好。”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做多餘的拒絕。
是夜。
冷彎穿了一身素色衣裙,肩上素白錦織披肩,素雅卻不失端莊穩重,一眼便能看出是非常之位的貴人。
“王妃,王爺在馬車上等著了。”觀山來說道。
冷彎點了點頭,踩著階梯矮凳上了馬車,車簾落下,將馬車內桌上的燭光遮擋在裏麵。
馬車悠悠前行,從冷彎上了馬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氣壓越來越低沉。
忽然馬車晃了下,冷彎身子往前栽了下,撞在了桌角上。
“怎麼回事?”慕驚瀾冷聲開口。
“馬車的軲轆壞了。”觀山在外麵回話道,“想要修應該還要半個時辰。”
慕驚瀾眉心蹙了下,半個時辰,花船都開始遊湖了。
這個時候,觀山的聲音再次在外麵響起,“不如將馬車卸下,王爺和王妃騎馬去吧。”
話音傳進來,慕驚瀾看了眼冷彎,見她沒什麼神色變化。
躬身挑簾出去看馬車的情況,不一會,回來對冷彎道,“就騎馬過去吧。”
冷彎從馬車上下來,見慕驚瀾縱身一躍上了馬,回手朝自己伸了過來,冷彎抿唇,剛把手遞出去,一個力道拽著自己落在了慕驚瀾身前。
“駕!”
馬背上,冷彎感覺自己靠在堅硬的胸膛上,男人有力的雙臂環在自己身前。她緊緊抿著嘴唇,眼睛看著前方道路,這個巷子清靜無人,除了噠噠的馬蹄聲,隻有夜風從耳邊劃過,好像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她的手一直緊緊攥著,直到了人多的地方,馬蹄逐漸慢了下來,胸口緊著的一口氣才緩緩鬆開。
終於到了湖邊,是貴人們所停歇之處,另外那處人多的地方,是普通百姓們準備上船的地方。
而麵前這三層高的奢華貴重的花船,是今夜此處貴人們要上的花船。
慕驚瀾翻身下馬後把冷彎也接了下來,這時候慕逍白已經迎了上來。
“皇兄皇嫂竟然是乘同一匹馬來的,看來那些傳言真不能信,該把嚼舌根的都抓起來,把舌頭都拔了。”慕逍白笑著說著,朝著冷彎鞠了一禮。
冷彎跟著回了下,看到另外幾處目光果然都看向自己,似乎是沒看到好戲有些失望的神色。
轉眼,她便又看到了慕連澈和他身邊的陸挽歌。
眉心不由的挑了下,陸挽歌還真有本事,竟能讓慕連澈帶她這個側妃來,而不是正妃趙欣兒。
聽說,中書令馬上就要做丞相了,這個時候,慕連澈不帶趙欣兒,豈不是不給未來這個丞相丈人的麵子。
“皇兄來的晚了,等一下可要自罰三杯。”慕連澈走上來,刻意忽略了對冷彎的稱呼。
慕驚瀾笑著看了他一眼,道,“那要看有沒有好酒了。”
說完,先行上了船,看了眼冷彎,就跟在自己身側一起上去。
之後,那些受了邀請的世家子弟才一起跟著上了船。
在這些人中有個不和諧的聲音,“你在我身後藏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