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自稱奴家,卻沒有一絲卑微和低賤在裏麵。慕連澈緩慢回神,視線終於收回來,放在自己手中的酒壇上。
“尚可。”
之後便再無話,隻是自己一壇一壇的喝著酒。而容音,則是一曲一曲的彈奏。
這一夜,紅袖招裏容音得古箏音直到黎明才停了下來。
三日後。
冷彎接到了霽雲騎暗號的信件,打開之後,沒有想到是容音遞進來的。容音到了都城之後,她已經吩咐了沒有特別的事情不用聯係她。
她奇怪的打開信,裏麵所說的內容讓她愣了下。
慕連澈接連三日,都是在容音那裏,夜裏也是留宿在那,隻聽曲喝酒。
容音在信中沒提到,慕連澈在第三日徹底醉了的時候,口中所提到的名字,是冷彎。
冷彎看著來信的最後,說要不要借機從慕連澈身上打探消息。
看過之後,冷彎回了一封信,讓容音不要輕舉妄動,就當以前一樣,什麼都不用做。
冷彎將信件燒毀之後,想到慕連澈心裏就有些不舒服,她隻能盡力不要再去想。
忽然心口又跳的很快,難受壓了壓胸口之後,給自己探脈,還是看不出什麼。
午膳之後,她忽然將重物吃進去的東西又都吐了出來。
冰心終於看不下去,幾乎是哭著說道,“主兒,咱們讓太醫看看吧,都說醫者不能自醫,多瞧瞧也沒什麼不好的。”
最終還是冷彎妥協了,讓人去宮中請了太醫來瞧。
診脈之後,太醫和冷彎所看的接過並無不同。
但冷彎的心疑反而更深了,她的手放在腹部,臉上忽然變得一片灰白。她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肚子裏得小家夥,好像許久都沒有動過了。
一旦意識到這件事,冷彎整個人慌的不行,她想馬上見到慕驚瀾。
在這樣害怕的時候,似乎隻有慕驚瀾能帶給她安慰,告訴她隻是她多心了。
“王爺出門了。”觀山說道。
“去哪了?”冷彎急切問道。
“是去……屬下也不知道。”觀山猶豫著,最後這樣回複道。
冷彎感覺到觀山是在騙自己,但是她沒有心思去猜,“你去找殿下,就說我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是。”
觀山離開之後,冷彎兩隻手都被自己捏得青白。
“主你別嚇我,到底是怎麼了?”
冰心感覺到主兒的不對勁兒,太醫走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忽然不是那個好像是天塌下來都不會慌亂的主兒了。
“冰心,我害怕。”冷彎隻說了這樣一句之後,就不肯再開口了。
終於在快夜裏的時候,慕驚瀾回來了,他急匆匆的進了屋子,見到冷彎在榻上側臥著,悄悄走近。
忽然人影一動坐了起來,眼睛一片清明,並不像是睡過的樣子。
慕驚瀾擔憂得看向冷彎,她沒睡,卻好像是已經這樣在榻上躺了許久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
“孩子……”冷彎開口道,卻忽然停了下來,她聞到慕驚瀾身上有一股香氣,不是她經常用的香,也不是府中女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