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到了徐濤的公司,將公函交給徐濤,徐濤看完公函,先是一陣佯怒,想借此測一下沈浩的反應,結果被沈浩一通駁斥啞了口,把丁強叫來興師問罪。
丁強一直在辦公室門口惴惴不安地等著,聽到徐濤進來,立刻哆嗦著進了屋,一見徐濤就怯怯問,“徐總,你找我有事?”
徐濤冷臉看著他,“丁強,我讓你留在南郊村,你小子瞞著我,做了什麼?”
丁強一聽立刻看沈浩一眼,沈浩麵無表情。
丁強撓撓頭,“徐總,我啥也沒幹,就是盯著把剩餘的垃圾清運掉。”
“改建辦都已經發來來函了,你還敢給我撒謊,我看隊長你是不想幹了。”徐濤重重一拍桌子,丁強慌得幾乎坐到地上。
“徐總,我是讓弟兄們罰了點款,可那我也是沒辦法,不罰款,那幫大排檔的老板根本管不住,南郊村就成垃圾場了。這我都和沈哥說過。”丁強忙看向沈浩。
沈浩點點頭。
徐濤點了支煙,狠狠抽了兩口,臉色鐵青。
丁強滿臉驚色。看著徐濤。
抽了兩口,徐濤把煙重重按滅,冷眼看著丁強問,“這事你為什麼不提前向我請示,罰的錢呢?”
丁強已經額頭冒汗,臉白如紙,結巴道,“徐總,你每天那麼忙,我姐也說小事就別讓你費心了。”
“少提你姐,說錢。”徐濤眼一瞪。
丁強又是一哆嗦,偷瞄了徐濤一眼,低聲道,“錢都給弟兄們分了。”
徐濤冷冷嗯了一聲。
丁強立刻接上話,“當然我也分了一點,徐總,我們罰款真是沒辦法,那幫大排檔老板不罰款根本不長記性,要不然就得動手。那惹得麻煩更大。”
徐濤陰著臉不說話。
屋裏的氣氛冷得幾乎凝固。
過了一會兒,徐濤看向沈浩,“沈浩,私自罰款是丁強他們做得不對,我可以把他的隊長撤了。”
“徐總。”丁強一聽忙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閉嘴。”徐濤一瞪眼,丁強不再發聲,但一臉愁苦,像個蔫黃瓜一樣頹在原地。
徐濤掃他一眼,看著沈浩接著說:“咱兩是朋友,我在拆遷辦的時候,和沈區長的關係也不錯,沈區長也算是我的領導。配合改建辦守護好南郊村項目地,於公於私,我徐濤都沒二話。”
徐濤順手把桌上的公函拿起來,晃晃,又放下,“這裏邊的要求我都答應,我的人辦了錯事,該處罰的我也會處罰。不過,話說回來,丁強說得也是事實,南郊村大排檔那些人想必你也了解,都是些無賴混混。你們改建辦既讓我們幫你們看好場地,又給我們提了這麼多條件,這可太為難我們了。這是心裏話,我把你和沈區長當朋友才這麼說,換個人來,我就不會這樣說了。”
“是啊,既要我們管,又捆我們手腳,那我們怎麼管,徐總,你就把我隊長撤了吧,但南郊村我是不去了,去了也沒鳥用,就是個擺設。”丁強順勢道。
徐濤看了一眼丁強,沒說話,
沈浩心裏明白,這兩人一唱一和,是合起夥來僵自己的軍,不過他兩說的也有道理,對南郊村大排檔那些人來說,沒有罰款製約他們,隻用好言相勸,肯定不起作用,丁強他們如果是以現在這種心態繼續留在南郊村,結果隻有兩種可能,南郊村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垃圾場,或者雙方發生更激烈的衝突,引來更大麻煩,這兩種結果都不是改建辦願意看到的。
“沈浩,請你轉告沈區長,出於朋友的情義,人我還照常派,但是最後結果怎麼樣我就不敢保證了。作為企業,我也隻能做到這一點了。”
徐濤似乎猜出了沈浩的心思,又補充了一句。
沈浩看看徐濤。
徐濤笑笑,“沈浩,我這都是心裏話,沒藏著掖著,你在企業待過,應該理解我的難處。不過你沈浩不是一般人,現在又是政府的人,應該比我辦法多。”
沈浩點點頭,徐濤的話裏有實情,也透著一股威脅,言外之意,也是進一步將沈浩的軍。
沈浩看看丁強,丁強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也在等沈浩出招。嘴裏還嘟囔道,“就是,有本事找那些大拍檔的老板發威去,不敢和那些人發威,就會拿自己人開刀。真是老鼠扛槍窩裏橫。”
丁強的話裏明顯透出對沈浩的不滿,如果今天沈浩出不了招,就這樣離去,他不僅在徐濤兩人麵前丟了麵兒,也會讓丁強一直記恨。
沈浩想了片刻,問,“丁強,南郊村大排檔那片兒,平時是誰管?”
“誰管?”丁強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