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聽完何大喇叭的發家史和情史,暗歎,何大喇叭也不容易。
“田老板,何大喇叭出了事,馬振宇那邊什麼態度?”
一提到馬振宇,田雲生臉一沉,“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我聽說這兩天他一直在底下運作,應該馬上就會有行動。”
“馬上?”沈浩愣愣,“田老板,您指的馬上是什麼?”
“多了,據說那篇報道就是馬振宇授意人寫的。”田雲生瞟一眼沈浩。
“真的?”沈浩更覺心驚。
“當然。我這隻是聽說並不確定,但無風不起浪,所以我才讓你找市裏人把這件事壓一壓,如果那樣的報道再出來,何大喇叭的名聲徹底變臭,馬振宇肯定要在商會裏找事,何大喇叭在商會就無立足之地了,何大喇叭被擠出商會,還會有誰再替你說話。”田雲生邊說邊看著沈浩。
沈浩點點頭,心裏道,田雲生這些話沒錯。
一個聲名狼藉,身陷牢獄的何大喇叭說出的話還會有誰信有誰聽,他推薦的人自然也就沒資格再當商會秘書長。
這叫槍打出頭鳥,一箭雙雕。
馬振宇這一招夠陰。
“沈浩,回去以後趕緊和市裏溝通一下,壓壓目前的風頭我們才能有時間找證據,這是為何大喇叭,為商會,也是為你。”田雲生拍拍沈浩。
沈浩點點頭,“田老板,我知道。”
田雲生終於笑笑。
沈浩下了田雲生的車。
看著沈浩上了自己的車,田二輕聲問,“哥,你覺得沈浩能把這事翻過來嗎?”
田雲生盯著前邊的車笑笑,“如果不能,他也別當什麼秘書長了。”
“哥,沈浩當不了秘書長,你會長的事怎麼辦?徐濤如果當了秘書長,商會就都是馬振宇的人了,你當會長也就不好辦了。”田二皺皺眉。
田雲生冷笑一聲,“馬振宇吃不了獨食,大不了我和他再談談。他總得給我點麵子。”
田二似懂非懂。
“開車吧。”田雲生不想再多說,擺擺手。
田二嗯一聲,啟動車子。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小區。
到了小區外,沈浩給田雲生打一電話,說自己先去同學那,鑒定一下配料的事。
兩輛車分道揚鑣。
沈浩獨自將車開到江城大橋,在橋邊把車停下,看著橋下蜿蜒的雲河,點支煙,定定神,仔仔細細把何大喇叭的事回想一遍,心裏默默道,無論如何得把事情搞清楚,就算何大喇叭沒被陷害,他也得心裏有底。
否則對不住何大喇叭對自己的仗義支持,憑直覺何大喇叭遭受此難,定然和仗義推薦自己有關。
沈浩想定了,從包裏取出保鮮袋,看看裏邊那兩塊配料,又看看四周,橋麵上燈火已經點起,整座大橋如一條盛裝彩虹。一輛輛車從沈浩眼前飛馳而過。
沈浩打開車內燈,拿出按鍵手機,取出一塊配料,放在手機前,打開隔牆視物功能細細觀看。
一邊看一邊暗想,這次手機可別再出問題,那樣自己可就沒招了。
看著看著,沈浩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畫麵。
是何大喇叭在廚房裏熬製配料的情景,何大喇叭一臉悠然,先是往鍋裏放了幾條豬皮和骨頭,然後往湯裏放各種調味品。
油鹽醬醋花椒大料,都是尋常之物,沒看到什麼特別東西,等骨頭熬了一會兒,再掀開鍋蓋,鍋裏的湯已熬成糊狀。
何大喇叭把糊狀物倒在一個保溫盒裏,直接放進冰箱。
然後洗鍋刷碗。
再過一會兒,何大喇叭把把保溫盒從冰箱取出,盒子裏的糊狀物已凍成結晶體。
何大喇叭將結晶體切成幾塊,分裝入不同保溫盒裏,然後美美點支煙,出了廚房。
整個過程看下來,沈浩沒有看到一點秘製配方的神奇。
整個過程簡單又普通。
沈浩正想再看,眼前的一幕瞬間消失了,手機屏上隻剩下兩個結晶體。
沈浩愣愣,這叫什麼事?這就是秘方,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手機演示錯了。
沈浩把結晶體放到嘴邊嚐嚐,一股淡淡肉香味。
再想想,不會有錯,手機肯定沒有騙自己。
可是秘方就這麼簡單?
沈浩盯著窗外夜色,正好一道車燈晃過,沈浩突然心中一亮,何大喇叭根本沒有所謂秘製配方,他所說做的都是故弄玄虛,
通過這種故弄玄虛的手段,讓眾人產生好奇,最終吸引食客。
沈浩為這個發現感覺既激動又驚詫,好個何大喇叭,你還真有一套。
可就是你這個故弄玄虛把自己坑了。
沈浩重重一怕方向盤,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沈浩的心中也瞬間敞亮。毫不猶豫掏出蘋果手機,找到張秀雅的電話撥過去。
電話通了,但很快就被按掉。
張秀雅不接自己電話?她在開會,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