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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已過,風停雨歇,空氣中漂浮著沁人心脾的花香。
權聿寒滿身疲憊的驅車回家,通過這條必經之路時,遠遠就看見空曠的馬路上躺著個人。
他踩下刹車,闊步近前。
入目臉頰泛著不正常緋紅、唇瓣蒼白的沒有一絲顏色的瘦弱女人。
劍眉緊蹙,想也沒想的彎下腰扶起昏迷不醒的秦煙。
推推她肩膀,不見她有蘇醒的跡象。
權聿寒麵色微變,他向來不喜多管閑事,尤其這種深夜不明原因暈在外麵的女人。
可如果扔她自生自滅,他的良心又過不去。
思慮片刻,權聿寒打算帶她一起回家。
將沒知覺的秦煙抱上車,一腳油門,車子直直朝著他所住的別墅而去。
禦景豪庭。
照料權聿寒生活起居的田阿姨還沒睡,聽見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匆匆迎過來開門。
“給霍醫生打個電話,有個發燒的病人需要他治療。”
權聿寒抱著秦煙,矜傲孤冷的吩咐田阿姨。
田阿姨雖驚訝權聿寒懷中女子與他的關係,但到底沒勇氣問出口。
“好的,少爺您稍等。”
將秦煙放到二樓客房的床上,待田阿姨給她換了套幹爽的睡衣,權聿寒才開始細細打量她。
麵前的女孩子年齡應該不大,五官長得很漂亮,巴掌大的小臉嬌俏玲瓏,左眼角下麵一顆小淚痣淺淺的,若隱若現。烏黑的秀發有些淩亂,但並不影響整體給人的美感。
一個小姑娘敢三更半夜拖著行李箱亂跑,讓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
“權少,這麼晚您發燒了?怎麼搞的?”未見人,聲音先傳進了裝修華麗的客房。
權聿寒轉身,語氣如同寒冰乍破,“不是我,是她。”
當看清床上躺著的是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時,霍梓修眼睛瞪得老大,那副表情仿若見了鬼一般。
“權…,權少,這是誰?真有本事啊!居然爬上了您的床!”
權聿寒瞳孔微縮,冷厲訓斥:“別胡說,趕緊救人!”
他活了二十八年,從未往禦景豪庭領過女人。今天做件善事,可不希望弄得謠言滿天飛。
霍梓修了然的點點頭,“放心,兄弟嘴巴可嚴呢!”
打開背來的醫藥箱,霍梓修給秦煙夾了支體溫計。他得清楚她燒的具體溫度,好對症下藥。
“快39度,再燒下去人都得燒傻了,掛瓶液體吧。”
霍梓修是權家唯一聘用的醫生,醫術高超,不論大病小病在他手裏沒有解決不了的。
權聿寒相當信任他,應了聲後越過霍梓修下了樓。
不知過多久,秦煙抬抬眼皮,剛想動彈,突然一隻有力的臂彎攔住她,“老實點,液體馬上輸完。”
秦煙狐疑,扭頭見按住她的是個帥氣非凡、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這是哪兒?是您救了我嗎?謝謝。”秦煙嗓音沙啞,病態十足。
她依稀記得自己暈在了路邊。
霍梓修搖頭,“不全是我,我隻做我應該做的,你想道謝的話,謝權少吧。”
“權少?”秦煙反問,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倚著大樹好乘涼,你加油拿下權少。”
霍梓修特別盼著權聿寒趕緊找個女人,要不他都不敢經常來權聿寒的別墅,生怕被外人說成他們是同誌戀。
“您誤會了,我從來沒想依靠誰。”若不是身體不爭氣,她今晚根本不會這麼狼狽。
霍梓修但笑不語,單憑權聿寒往這棟別墅中帶她,就證明了對她的非同尋常。
拔下輸液針的那刻,田阿姨也煮好了薑湯。
權聿寒滿麵深沉的站一旁等結果。
“開幾副藥,你們準時提醒她吃,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大晚上的,你沒有私生活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