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沒吭聲,單手扶著頭,大腦裏麵就像有把錘子一下一下的在敲打他,疼的他頭暈目眩,站都快站不穩了。
“盛哥…”
“怎麼了?我看看。”
身後猛地過來一個人,毫不顧忌的擠進她和盛澤中間,生生隔開了她和盛澤的距離。
小助理趔趄,特別生氣的扭頭看了眼推開她的人。
來人她不陌生,是醫院的小護士,叫顧懷珊,最近跟盛澤走的特別近。
真是的,要不要那麼緊張?推她幹什麼!
“怎麼了?盛澤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要不要緊?”
顧懷珊雙手扶著盛澤,一臉擔憂,緊張的手指都在顫抖。
今天醫院實在忙,她沒抽出時間來看盛澤,好不容易忙完醫生的病人,就見盛澤成了這幅模樣。
“別坐保姆車了,坐我的車,我領你去我們醫院檢查一下,我們好好查查,看具體什麼病。”
身份的不同,即使夜已經深了,她也能找人給盛澤安排個全身檢查,也隻有全部檢查一遍,她徹底了解盛澤的病情,她才能放心。
“好不好?我車就在那邊,坐我車。”
盛澤撐著疼痛難忍的頭,本想拒絕顧懷珊,可又一想,都決定給雙方一個相處的機會,人家女孩子大半夜過來找他,他拒絕人家不太合適。
“無論如何你今天也得行跟我走,不然我賴著你不鬆手。”
顧懷珊雙臂緊緊抱住盛澤的手臂,用了全身的力度,盛澤甩都甩不開她。
“盛哥,你就聽顧小姐的,去檢查一下,有病治病,沒病我們大家也都放心了。”
小助理加入勸說的隊伍。
顧懷珊來了,有顧懷珊照顧著,她是不是不用聯絡秦煙跟秦煙彙報盛哥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了。
不用彙報當然好,要不對了錯了責任全得她承擔。
盛澤深深喘口氣,頭痛難忍,耳邊嘰嘰喳喳聲吵的他愈發煩躁。
“走吧。”
顧懷珊連拉帶拽,到底將盛澤拖到了她的車上。
車上開著空調,暖洋洋的,盛澤坐進車廂中的一瞬間便感覺舒適了不少。
不經意間瞄到方向盤,盛澤蹙眉,“寶馬?你們醫院工資夠可以的,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護士居然買得起寶馬車。”
“家裏人換下來的,他們不要了我就撿剩開一開,我工資當然買不起它。”
對於車和家境,顧懷珊點到為止,沒再多說別的。
啟動車子,車速極快的奔向F市中心醫院。
盛澤一動不動的靠著椅背,不得不誇顧懷珊車技真好,車開的那麼快卻一點不顛簸。
折騰到深夜,能出的檢查結果顧懷珊拿到手了,暫時沒出來的得明後天才能拿到。
盛澤頭疼,最先拍的腦CT,醫生給出的結果是前段日子摔傷後堆積再腦子種的積血流通了一些,正是這些流通的積血導致的他頭疼難忍。
算件好事吧,把這些積血流通或者清除完,盛澤失去的那一部分記憶也就找回來了。
雖然失去的記憶對他來說不重要,甚至可有可無,但完整的人生有那麼一段不完整的時光,總是一種缺失。
給掛了瓶液體,減輕盛澤的疼痛。
向醫生們道過謝,顧懷珊拿著檢查單子坐在盛澤的床邊,仔仔細細翻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