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秦鋒淡淡的看向服務員問道:“你們曾老板呢?”
服務員連忙說道:“秦先生,我剛才和我們老板聯係過了,他說還需要大約1個小時的時間才能趕回來。”
秦鋒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坐在這裏等他一個小時。”
說著,秦鋒找了一個休息椅子坐了下去,拿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服務員便徑直走開了。
此刻,在藝術館館長辦公室內。一個60歲左右留著長長的發辮、五寸胡須的老者正在通過大屏幕觀察著秦鋒的一舉一動。
這時,服務員走了進來,十分恭敬的說道:“老板,這個秦鋒似乎不願意走,說要等您。”
此人正是曾邵翔。
曾邵翔冷冷的說道:“既然他願意等,那就讓他等吧。我先睡一會兒,到吃飯點叫我。如果他要是問起的話,就說我還得兩個小時之後才能回來。下次再問的話,就說我還有三個小時才能回來。”
服務員立刻領命出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耐性已經失去的秦鋒笑吟吟的看著服務員說道:“你們老板回來了嗎?”
服務員苦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久之前剛剛接到老板電話,說他還得兩個多小時才能回來。”
此時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範鴻漸再也隱忍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怒聲說道:“老大,這個老王八蛋明顯是在故意忽悠你啊。我忍不住了。我要把這個藝術館給他砸了。”
秦鋒淡淡的說道:“願意砸就砸了吧,反正這破地方我也不會再來第二回。”
秦鋒的話說得輕描淡寫,似乎是在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範鴻漸得到秦鋒的允許,二話不說,直接找到一把椅子,掄圓了便狠狠的砸在一副射墨書法上,裝裱用的玻璃框頓時四分五裂。而一直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的諸葛強也已經站起身來,和範鴻漸一起,開始狠狠的砸了起來。
諸葛強早就看出來了,此時此刻,這個藝術館的老板曾邵翔在和秦鋒耍流氓。
對付流氓,諸葛強有對付流氓的法子,隻不過還沒有輪到他出頭,範鴻漸就已經出麵了,而且一直做事溫文爾雅喜歡使用腦子的秦鋒,這一次竟然一反常態,采取了這種十分囂張的舉動。
服務員嚇壞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之前一直表現得十分紳士的秦鋒這一行人竟然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狂野不羈。
服務員這一次連敲門都沒有敲,便直接衝進了老板曾邵翔的休息室內,使勁的搖晃著睡得正香的曾邵翔說道:“老板,老板,大事不好了,秦鋒讓他手下的那些人用椅子損毀藝術館裏的那些作品了。現在已經被砸了七八福之多了。”
曾邵翔原本睡得正香,突然聞此噩耗,氣得臉色鐵青,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一拍旁邊的桌子說道:“這個秦鋒,簡直是無法無天啊,快,你立刻給我報警,我還就不信了,在這燕京市一畝三分地上,他秦鋒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不成?”
服務員剛剛拿出手機要暴打110報警電話,卻被曾邵翔抓住小手說道:“小孫啊,先不要打了。我現在必須得親自出麵了。哎,這個秦鋒啊,還真是有些難纏。”
一邊說著,他一邊搖著頭向外麵走去。
一邊走,曾邵翔一邊心中暗道:“秦鋒啊秦鋒,就算你把我的整個藝術館都砸了,我也不可能讓你拿走那本書的。”
三分鍾之後,曾邵翔走進了藝術館,來到正站在那裏安靜的看著範鴻漸和諸葛強在那裏搞破壞的秦鋒身邊,滿臉含笑著說道:“秦鋒,你怎麼這麼大火氣啊,我不就是回來的晚一些嗎?有必要如此大動幹戈啊。這樣做會讓人誤會的。”
秦鋒冷笑著說道:“曾老板,我想向你請問,你當初從我目前借走那本書的時候,你說的什麼時候會規劃?”
曾邵翔訕笑著說道:“我還還是不說了吧。有些是我已經淡忘了。”
秦鋒冷笑著說道:“你健忘,你老糊塗,但是我秦鋒可沒有糊塗,我記得非常清楚,你當時跟我媽承諾的是三個月之後一定歸還,但是現在,3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不僅沒有兌現承諾,反而連我這個上門討要屬於我們自己東西的人都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你到底意欲何為?如果你不想還的話直說好了,我會用應該用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現在,請你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