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現在的蔣西允躺在手術台上,等著醫生給她做流產手術。
手術前,醫生勸告她:“蔣小姐,你確定你要把小孩拿掉嗎?據我觀察,你身子弱,以後想再生也有點難度,這樣你還要拿掉嗎?”
“以後得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就幫我拿掉孩子,不用勸我了,救我爸爸要緊。”既然她心意已決,她又何必勸告呢。
“好的,小姐現在給你打麻醉藥。”醫生也不做阻攔,遵守病人的意見才是她應該做的。
約莫兩個小時後,蔣西允出來。
言遇著急地去那趟床上看還在昏睡的蔣西允,問醫生:“醫生,她怎麼樣了?手術怎麼樣了?她沒有事情吧?”
“放心,手術很成功,孩子已經取出來了。病人也沒有什麼大礙了。隻不過,你們以後再做這種事要考慮清楚,做好措施。怎麼能拿女生的身體開玩笑?你們男人啊!隻顧著自己爽。”醫生教育道。
言遇算是聽出個端倪來了,之後臉紅通通的,“醫生,孩子的父親不是我。”
“不是你?可是家屬簽字那欄是你啊?你不是孩子的父親你簽字幹嘛?”醫生起疑心。
呃……言遇感覺自己闖禍了。
“其實吧,孩子的父親是我!”
“那你又說孩子的父親不是你?幾個意思啊?你想逃脫罪就直說,我又沒怪你!”
“好吧……是我的錯行了吧。”言遇也被堵的啞口無言,“怪我咯。”
“當然,不怪你難道還怪我啊?”醫生白了他一眼後,徑直走人。
言遇是一直在病床邊陪著蔣西允的。
現在的他也隻能眼睜睜的幹著急啊。
不為什麼,就是因為蔣西允不醒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言遇逮到了個護士,追問她:“小護士,你好!請問她還要多久才醒來?”
“病人打了麻醉藥,應該麻醉藥的功效散了就知道吧。”護士說。
“那是什麼時候才散呢?”
“這個,不久吧。具體我也說不出來,隻是應該不會太久,等藥效過了吧。”護士也說不出個大概。
“那好,謝謝護士了。”雖然著急,禮貌還是要有的。
度秒如年,也正是形容言遇此刻的狀態。時間都過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忽然之間,蔣西允動了動手指,言遇激動到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趕緊問她,“西允啊,你怎麼樣了?感覺身體怎麼樣了嗎?”
“寶寶,寶寶沒了嗎?”蔣西允還在虛弱狀態,所以整個人說話也是軟弱無力,聲音很細小。
“西允,你怎麼了?”言遇很擔心。
“你告訴我,孩子怎麼了?”蔣西允整個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孩子沒了,不是你說要流掉的嗎?”
蔣西允滯了滯,送開了揪住他的手,“是啊,沒了,我不要的。”
言遇清楚地看見她眼角閃過一滴淚。
言遇懷抱著她的整個頭,“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蔣西允瞬間蹦不住了,在他懷裏就這麼哭了出來。“言遇,我是不是個壞的女人?竟然殘忍到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不是,不是。西允,不要哭了”言遇手足無措,他也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無經驗啊!
蔣西允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停息下來,隻知道自己哭到睡覺都還在那裏抽泣。
言遇是心疼的,巴不得現在就去揍夏宇皓幾拳。
醫生說蔣西允不能當天就做捐腎手術,起碼也得調養幾天。
因為她打掉了孩子,所以身體虛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