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做我的學生？”王瑞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隨後十分嚴肅的發問。若說之前是因為陌堇態度不嚴謹而對她沒什麼好感的話，那麼現在王瑞對陌堇的好感度那絕對是暴膨的。
陌堇晃了晃頭，她對這個還真的有一種厭惡感，大概是因為之前被深深的欺騙過。當年也怪她年幼無知，被騙著學習了豔舞還不知道是什麼，這才被某些有心人鑽了空子，差點將她的性別暴露。若非她處理及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王瑞看了兩眼，見陌堇是真的不願意，神情便有些為難，眼神瞥向了另一邊，楚月揮手舞袖間也逐漸的熟練起來，王瑞心間一陣感慨，要不然俗話怎麼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和楚月走得近的，那就是不一樣，學習速度都不是一般的快。
見兩人都練習的差不多了，王瑞大手一揮，兩人便開始了合舞，眼神交接間，一舉一動含情脈脈。
——姑娘，小生不才，卻對你早有念想，期覬姑娘將一生托付小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小女子何德何能受公子這般垂愛，還望公子能夠十裏紅妝，接小女子入住公子家中。隻期盼公子家中無妻無子，小女子不才，也能替公子分擔一二。
楚月拿出來和陌堇共同彈唱的這首曲子名為合契，心悅君兮君悅妾，鴛鴦枕兮共死生。是這場演唱會裏唯一一首兩情相悅的兩人歡曲，剩下的，便全部都是些悲切之情的曲子。
等兩人從王瑞的房間出來，也堪堪才下午一點半左右，快速的吃完午飯，兩人又推開另一扇門，門裏，蘇可老師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淺笑盈盈的看著進來的兩人。
“這麼快嗎？”王瑞要求有多高，和王瑞搭檔多次的蘇可那是熟悉的緊，哪一次不是在王瑞那裏耽擱一整天的，隻是看在楚弦玉的份上，她在這裏等著罷了。隻是沒想到這次還真是大出她的意料，來的也太快了。
“王老師說可以了。”
“那就來吧，弦玉你先自己練一會兒，高音、低音、起承轉合我都已經粗略給你說過了，我帶陌小姐去錄音室裏走一趟，教她一些基本功。”其實蘇可對楚弦玉是很放心的，楚弦玉的基本功很紮實，又有這麼多年的實戰經驗，其實壓根就不需要她做什麼。唯一的問題就在這位‘助唱’嘉賓身上，最怕來一個教都教不會的啊。
接著，蘇可親自給陌堇演唱了一遍，隨後一點一點的解剖給陌堇聽，什麼地方是高音，高音是什麼、低音怎麼唱、轉音怎麼轉、戲曲腔是怎麼樣的，講解的非常詳細。然後就讓陌堇清唱，她坐在錄音室裏靜靜的聽，然後糾正一些小錯誤，然後再唱、再糾正、循環了兩三次，陌堇便能唱出讓蘇可滿意的歌曲。
等蘇可回過神來，才發現她糾正過的錯誤，陌堇從來不會再犯，最難的轉音和戲曲腔陌堇處理的特別好，尤其是戲曲腔，陌堇仿若是專業學過的一般。
她算是徹底明白為啥這兩人速度這麼快樂，擱在她這兒，那速度也是杠杠的。沒見著現在兩人都已經能完美的合上拍子了嗎。
不多時，蘇可見兩人從舞蹈到曲調都配合的很不錯之後，便再次說道：“你們要知道，你們不僅僅是唱跳，還有伴奏，就是你們兩笛子和琴你們兩商量一下，誰弄哪一個？”
陌堇看了眼一旁不停喘氣兒的楚月，嘴角一彎說道：“琴給我吧，笛子給她。”
“再來一次。”蘇可說著，從旁邊抱出一架琴和一隻笛子，將琴塞在陌堇手中，“重嗎？”
“還好。”一架琴而已，還抱得動。
“那就再來一次，配上你們的調子。”蘇可一邊說著，一邊自己縮進錄音室，陌堇和楚月掛著耳麥，一人抱著琴，一人拿著笛子，紅衣白衣相交之間，笛聲悠揚、琴聲回蕩，歌詞隨之而出，端的是一首好曲，蘇可在一旁看的都呆了，耳麥裏傳來的聲音非常的醉人，一聲聲仿若敲打在心尖上，回想起在那年少時分魂牽夢縈的那個人、青澀的臉龐和純潔的對白。
“很棒，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拿出這種狀態。”蘇可一邊說一邊拍手，她原先還擔心這兩人在配合上會出問題，現在則是要擔心那些聽眾了，萬一太興奮扛不住，隻怕要出事。
不過她現在也覺得那位陌堇的氣力有點大，愣生生的抱著把琴這麼長時間還不喊一聲疼。要知道她手裏的東西可不是崴貨，那拿起來可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