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盈走幾步就低頭看了看橋下,黑黝黝的水麵波光粼粼,倒映著城市的紅燈綠酒,切掩飾了自己的最初顏色。
太高的距離讓黎可盈身體有些緊繃,甚至隱隱還有種眩暈的感覺,似乎隻要一個不留神就會一個跟頭直接栽倒跌落進那深不見底的河水中。
黎可盈努力回憶著年輕那會自己和秦易涵在這橋上逗留過最長時間的位置是在哪一段,也努力回憶著自己邊走便無理取鬧地要秦易涵給自己許下承諾的時候,兩人是站在橋的哪個位置。
既然秦易涵還記得那個沒有承諾的誓言,那他應該也是找到了那個地方,然後往下跳的吧?
“秦易涵”黎可盈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從沒覺得這三個字從自己嘴中吐出來會如此苦澀。
這個男人,她曾經愛過,深至骨髓的那種。
她也曾恨過,咬牙切齒的那種。
可她已經讓往事隨風而逝,隻好平靜安然地過好自己未來的人生,過好自己的後半生。
為什麼他還是要用這種方式在自己的心底留下烙印呢?
秦易涵的話說的好聽,如果他死了,就要自己忘了他,可他可曾想過,這樣一邊和自己通著電話,一邊墜落河底,讓自己親身感受著他從生到死的過程,太過殘忍!
秦易涵,他終究是為了他自己在活,也因為他自己而離去,就算他嘴裏說著懺悔,嘴裏說著想聽聽她的聲音,嘴裏說著祝她和莫語寒幸福,卻沒有考慮過他這樣的舉動對黎可盈的人生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阿蒙一邊在對麵橋邊查看著情況,一邊留意著黎可盈,他雖然不清楚那個所謂的朋友跟黎可盈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看到黎可盈這幅模樣也清楚定不是一般的人。
阿蒙走著走著,看到一個損壞磚頭的坑窪處零碎地落了十幾根煙頭,心底暗暗有了判斷。
他再細細看了看柵欄的扶手,還有柵欄外的狹隘台階上似乎有些印記,黎可盈嘴中的那個朋友,是在這裏出事的嗎?
阿蒙扭頭看向黎可盈,看到黎可盈的目光已經朝自己這邊射了過來。
她記得起來了,多年前那日他們是從大學城往a城回來,那兩人就是在對麵的橋道上行走;她還記起了那年拉著年少的秦易涵要他給自己許諾的時候,正是站在那拱橋的最中央吊杆位置——
也就是阿蒙現在駐足的地方。
黎可盈和阿蒙隔得有點遠,兩人間隔著六個車道,她看不清阿蒙的神態,卻看到了他停住腳步的動作。
黎可盈滅有再繼續觀察自己橋梁這邊的情況,直接抬步朝阿蒙站著的方向走去。
她聽到了汽車尖銳刺耳的鳴笛聲,還聽到了急切的刹車減速聲,但她卻沒有停住自己前進的步伐。
“小心!”遠遠的,阿蒙著急大喊一聲,直接朝黎可盈的方向飛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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