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愣了愣,老實點頭:“王隊您也知道我們情況特殊,所以一路狂奔如果當時聯係到了警察第一時間趕過來進行救援,也許我們也不會那麼急匆匆往這邊趕了”
王隊說道:“我很理解你們的情況,但這些還是要走程序才能拿到車,明天工作時間我跟你們一起去交警大隊,給你們做證明。”
阿蒙看了看莫語寒,莫語寒對著王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阿蒙你先開車送我們回家,你再開我們的車回去。”
“我到時候再打車回去就行。”阿蒙接過莫語寒手中的車鑰匙,小聲說道。
莫語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著王隊禮節性說了感謝,然後說如果找尋到秦易涵的相關信息,也請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開車回去的路上,阿蒙不敢再超速,莫語寒摟著黎可盈坐在後排座位,車中氣氛沉默得跟外頭的天色一樣,沒有一絲波動和起伏。
黎可盈已經沒有在哭,兩個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一聲不吭地靠在莫語寒的懷中。
阿蒙時不時從後視鏡中打量著黎可盈,總覺得她現在的安靜不是真正的平靜。
聯想起黎可盈和莫語寒還有那跳河之人的關係,阿蒙隱隱覺得有些古怪,但又覺得情理之中。
“語寒,秦易涵說如果他死了,問我會不會原諒他,我說不會,我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話”黎可盈終於開口說話,聲音雖然不再哽咽,但鼻音卻依舊濃重。
“沒事的,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解脫方式,你不要多想了”莫語寒何嚐不知道,黎可盈就是在自責,她覺得秦易涵的跳河跟她有無可逃脫的關聯。
“如果當初我勸他,在電話中跟他好好說話,是不是就可以改變現在這個結果他是不是就沒有從那橋上一躍而下”
黎可盈沒法不去多想,如果當時她在電話中好聲好氣和秦易涵說話,聽到他在東湖大橋時直接說要跟他見一麵,聊聊之類的,那秦易涵一定會在橋邊或者別的地方等自己,而不是一邊和自己通著電話,一邊往河裏跳!
那電話中最後的呼呼風聲和噗通聲響,已經像毒藥一樣在黎可盈的腦海中紮了根,不管是在睜眼還是閉眼間隙,那畫麵都會在自己眼前浮現,那聲響都會在耳畔盤旋。
“警察說過的,沒有找到人,他就有活著的可能。”莫語寒低聲說道,緊緊摟著黎可盈。
回到家,阿蒙執意要將車開進車庫,但莫語寒直接吩咐要他明天早上開車過來,順便買好早餐。
公司裏頭的情況不太樂觀,莫語寒明天必須去上班處理事情,但黎可盈的狀況他又無法放心得下來,這一係列的事情真是讓他焦頭爛額。
阿蒙將車開走,直到他快開回家才忘記問明天自己要幾點過來,他們要吃什麼早餐。
他隻能自己估摸著訂好鬧鍾,再想想該給他們帶什麼早餐,尤其是黎可盈這種情緒,應該是吃什麼都沒有味道吧。
莫語寒將黎可盈安頓到床上後,她雙眼緊閉著蜷縮側躺著,但那拚命顫抖的睫毛卻告訴著莫語寒她並沒有睡著。
“對不起,我沒能第一時間在你身邊。”莫語寒好想加上一句下次不會了,不會再有這種她打電話給自己卻沒有接聽到的時候了,可他沒法承諾,因為南非這邊的質疑越來越重,他需要提前暗中飛一趟南非去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