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國最大的弊端,就在於絕大多數的靈煞氣都隻掌握在極少數的那些人手裏。
當這少數的人被一個更為極端的家夥收拾掉之後,能換從他們身上獲取的靈幣數量是極為驚人的。
而更為恐怖的是,這家夥懂得如何去利用這些東西造成更大的殺傷力。
“你們隻管繼續各幹各的事,剩下的,我來。”
薑楚話音未落時,已經親自擊碎了幾枚儲物空間,將其中靈幣之上的靈煞氣瘋狂聚起朝百裏龍猿等人的身軀內灌注著。
承襲了鬼侯鬼門關中的諸多力量類別過後,薑楚對於此道已是輕車熟路,聚氣的速度比尋常人要快了數倍不止。
若果真就任由他們這個組合如此下去,怕是真的有可能將這十萬強者活活耗死在這裏!
風骨想到此時臉色間瞬間多了一抹煞白,要壞事!
眼見著那萬餘名城主的手下死命防守著一道連一道的結界時,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強開血煞陣式!”
其手下各自領頭的幾名隊長聞言紛紛麵露錯愕地看向了他:“這……不行吧?血煞之氣尚且不足以……”
風骨厲聲打斷了他們:“把那些半死不活的廢物都宰了,就夠了!”
連那幾名隊長都因為這話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那些……都是咱們的自己人啊!”
“拿下君安城是我接到的死命令!你想抵抗王命不成嗎?!若果真如此,我便先宰了你們幾個垃圾再去收拾他們!”
看著風骨臉上驟然露出的猙獰殺機,幾名隊長各自打了個冷顫,而後再不敢有半句質疑了:“將有所重傷之人就地斬殺!違令者,死!”
原本暴躁吵鬧不已的戰場,竟是因為這幾聲格外刺耳的厲喝之聲而短暫沉寂了一瞬。
但下一刻,那些砍向自己同伴的屠刀,還是並未多加遲疑便斬下去了。
身逢亂世,幹的就是這非活即死的勾當。
如果自己不想死,那就隻能讓他們去死……
看到那些自相斬擊噴濺而起的鮮血,薑楚雙眉因此而一鎖,隨後歎息一聲帶著俱都有些筋疲力盡的百裏龍猿等人飛回到了己方的防禦圈中。
薑楚的神色間同樣有些疲憊,靠坐在磚石的廢墟上喝了口水:“第一波能打成這樣已經超出了預期,再往後的話……打的就不是群架了。”
張無歸心有餘悸地看著依舊在滅殺自己同伴的那些人:“好狠的一幫人。”
“這說明他們真的很急於用那道完全版的血煞陣式做一些事。”張道玄說話的同時,轉頭看向了薑楚。
“別看我,他們到底為什麼事我真不知道。”
薑楚單手拄著那把鏽蝕不已的鐵劍緩緩站起了身:“我隻知道我又得玩命了。”
“女人,事後你要是還不願意的話,我就真的繼續騎木馬了。”
“騎到死。”
張無還曆來冷漠決絕的那張臉上,竟是極為罕有地閃過了一抹羞憤不已的緋紅,這模樣看得一旁的張無歸都有些傻了:“姐……你答應他什麼了?還有騎木馬是怎麼回事?”
殺氣。
張無歸怕是君安城內戰當中唯一一個險些死於家暴的倒黴蛋了。
而此刻,一股滔天蔓延的血腥之氣,正於戰場各處的鮮血當中升騰而起,最後彙聚於了風骨的頭頂,緩緩凝聚而成了一片銘刻著古怪符文的巨大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