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村口林太去散步了,還和林太一起吃喝了一點茶水。”她對張海飛說,“我想看看那孩子,真是太可愛了,頭發好柔軟,比絲綢還柔軟,真是個乖乖!她老公到市場上去了,所以就我們和孩子一起用的茶點。你好奇我上哪兒去了嗎?”
“是的。不過我猜你是在哪兒吃茶點了。”張海飛嫉妒地說。
但過後再想想,他感到她變了,變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擻,她身上有什麼東西讓他很是無法理解。但他把這歸結為她看見那孩子的緣故,他以為黃思瑤身體不適都是因為沒孩子造成的。一般來說,這事自然就會讓人往這方麵想。
“我看到您穿過園子到村口那邊去了,張太。”博太接話說。
“嗯,,可中途我拐彎去了村口。”黃思瑤解釋道。
兩個女人的目光相遇了:博太明亮的眼睛在探詢著,黃思瑤的眼睛裏目光迷離,但顯得出奇鎮定。博太幾乎能肯定黃思瑤有情人了。可這怎麼可能?能是誰呢?這裏哪有這樣的男人?
博太一時湧起一股思緒,不知道是該反感這位太太呢,還是應該為她感到慶幸。
黃思瑤是不幸的,她理所當然應該邁出這一步。博太自己早年喪偶,她完全明白那種煎熬。
至於對張海飛那邊,博太更是五味雜陳。這個男人太可憐了。這個男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哦,您能時不時出去看看朋友,這對您有好處。”博太說,“我還對張少爺說來著,出去多跟人們接觸接觸對您大有好處。”
“是啊,我挺願意出去的。那孩子真讓人喜歡,又乖又勇敢,海飛!”黃思瑤說,“她的頭發就像絲綢,是發亮的淺黃色呢!還長著最奇特好看的黑色大眼睛,大的出奇。當然是個女孩。”
“您說得對,張太,林家的都那樣兒!他們家的人都頭發那樣,眼睛也大,在我們這個地方可不多見,他們膽兒也大。”博太說。
“你想見那孩子嗎,海飛?我請她們來喝茶了,為的是讓你看看那孩子。”
“誰呀?”他問道,十分不安地看著思瑤。
“林太和孩子呀,下周一來。”
“你可以讓她們到樓上你的房間裏喝茶。”他說對此事明顯不感冒。
“怎麼,難道你不想見那孩子嗎?”她問。
“哦,我會見她的,可我不願意和她們坐在一起度過整個下午的時間。”
“哦!”黃思瑤迷惑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她並沒有真正看他,他不是她想看的人。
“您可以在您樓上的房間裏舒舒服服地喝茶,如果張少爺不在場的話,其實你們更自在些。”博太打圓場說道。
她相信黃思瑤有了情人,為此她居然心裏狂喜。可那會是誰呢?是誰?或許林太能提供線索。
博太不禁開啟了她的八卦大法。女人的八卦會滿足其他人關注自己的需要,說白了是在這世界取得競爭優勢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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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黃思瑤不打算洗澡。他在她身上留下的膠著感對她來說是寶貴的,在某種意義上是神聖的。
張海飛感到心裏不踏實,他一定要她晚飯以後再離開,而她卻十分想獨處!她看著他,但顯得出奇的順從。
“咱們玩會兒棋好不好?或者我給你讀點什麼?或者做點別的什麼?”他局促地問道。
“你讀點什麼吧。”黃思瑤微笑著說。
“讀什麼?古詩還是散文?”
“讀劉墉的《衝破人生的冰河》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