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還有一張嶄新的郵票,這年頭,郵件不多,可也 不少,一般都是哪家親戚有點書信帶回老家,托人帶上,或者是捎個信兒,都不怎麼正式,可是這封郵件,卻是有點不同,有郵票啊,這可得不少錢呀。
我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後,笑著對六叔說道“六叔,您老人家就不要打趣我了,我這樣,您還不知道嗎?”我撓了撓腦袋,麵容略顯靦腆。
“行,行,不說,不說,我那家柳兒那可是夜想,日想的盼著他胖哥呢。”六叔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我頓時感覺非常尷尬,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這柳兒,那可是咱六叔的大閨女,隻因為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時候,說了句,‘柳兒,以後你嫁給我做老婆。’這街坊領居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成天用這個打趣我,讓我當時那恨不得找塊好點的墓穴就把自己給埋了。
“六叔....”我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
“行了,村裏還要開會,我該走了,有空還是來我家坐坐啊,你們倆的事情,我不反對,但是你可要努力啊,要不然,到時候,花落別家,你就找個牆角哭吧。”六叔說著,話說得有點多,手上一提杯子,一口將杯子中的水喝完,然後搖晃了幾下腦子,慢悠悠的走了。
“六叔您慢走啊!”將六叔送走,心中有點患得患失,不過又歎息一聲,隨後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這張信封上麵,我從一開始就注意了兩點,第一,這封信指名是我爺爺的名字,陳忠良,一個土得不能再土的名字,這讓我不由的又回憶起,我與爺爺學習交流的時光。
整理了下思緒,看樣子,這來信的人,還不知道我爺爺已經駕鶴西去了,不過這倒是沒什麼事情,可是我注意到的第二點,卻是信封的右下角的一個標記,一隻未知小爪,中間鑲嵌著金邊,一股奇異的氣味彌漫,這在我學習的孤本‘墓穴大全’中好像是見過。
摸了摸腦袋上的碎發,隨後一道金光在我腦子中閃過,“這是.....摸金符!對,沒錯,這應該是穿山甲的爪子,金邊裏麵的金粉也是混合了一種奇異的油。”我有點迷茫,這種味道,很是特別,很好聞,很香!曾經我好像是在柳兒身上聞到過。“美女?”隨後,我會心一笑。
直覺告訴我,這信封裏麵的內容,絕對很震撼,也許可以結束我簡單而平淡的生活。
日落西山,一種黃昏的臨近,我將小賣部關了,獨自走在了小街上,默默的想象,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將信封打開,我在糾結,我可以肯定,信封之中的內容將會,將我的生活推向另外的世界,我原本平淡而簡單的生活,將不在擁有。
一般有摸金符的標記,那必定與盜墓有關,而我隱龍門,雖說不是什麼大派,卻也是有祖師遺訓,凡小墓者,不可破,直到大墓,可破不可拒。意思就是說,我隱龍門,小墓從來不去盜,要盜就隻盜大墓!而且,隻要是大墓,祖師遺訓,不可拒,就是說,隻要是大墓,就無條件的去盜。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祖師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確實知道,咱們隱龍一派很是隱秘,一般的盜墓賊,根本不知道咱們這個門派,但是一旦知道,那必定是大賊!而且是有名的大賊,連他們這種大賊都感到棘手的墓穴,那都是比較高級的,大型的墓地,不是王侯將相,那就是帝王塚!
“看?還是不看?”“唉!”輕聲一歎,將手中的信封緩緩的揣進了褲子兜裏。
回到家中,看著門口那棵柳樹,我心中又覺得感覺有點搞笑,我家是四麵牆壁,院子之中,還種著一顆老槐樹,風水之中,典型的困龍碎魂局,家徒四壁,三麵環山,一道煞氣直衝麵門,這種格局的風水,就連鬼也怕三分,可以說,咱家,就是一死宅。
一般的人來我家做客,三天必吐心血,稱一箭穿心,五天心扉而枯竭,精魄鎖魂,七天就得見閻王爺喲。不過,這也奇怪,除了我自己家裏人之外其他人有事,咱們家的個個生龍活虎的,天天精神十足!
我常常問我爺爺,為什麼咱們家的這個死宅,咱們卻能相安無事的活得好好的,在隱龍門裏麵卻是毫無記載,這種局勢的描述,就好像是我爺爺自己領悟摸索出來的新法決。每次我一問這個問題,他都是默默的露出一抹微笑,隨後不語。
推門而進,也許是陳氏家族還算是一個家族吧,也有可能是爺爺洗手不幹的時候,還有那麼點存貨,反正咱的房子跟其他的房子有點格格不入,青灰瓦片重重疊疊,與周圍房屋的破瓦房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可見這家與家族之中還是有點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