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臨近冬季的時節,是北國最繁忙的時候,誰都想冬天的日子想要過的舒坦寬裕一些,人們都在盡最後一分努力。
每當夜晚,城西這一片才是維特最熱鬧的街市,街道兩旁幾乎清一色的酒館和食館大小不等卻有數十家之多,夜歸的獵人和冒險者們讓這裏的喧鬧成為維特的一道夜景。若說還有什麼地方能與這裏相比,這般光景就隻有城北的煙花柳巷正是生意興隆時。
這條街道是隻屬於放縱與瘋狂的世界,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味,夾雜著或歇斯底裏尖銳的聲音,酒將人性中被壓抑的那一麵充分釋放了出來。
凱特坐在文森特的肩頭,身邊的克裏斯多夫話語到多,胖子羅傑卻是悶著頭走路卻不知想些,保羅神色還有些暗淡更是落後了幾步也不做聲,之後還跟隨著一行數十個大漢。這群人氣勢洶洶步入了一家比周圍那些店麵頗為堂皇的酒家,那些漢子很明顯是分成兩堆保持著距離,大多麵色不善不象是來吃喝反到象是來鬧事情的。凱特記的清楚,卻不是前幾次去過的那家。這一行人身上都帶著家夥,一看便不是善男信女,那兩夥人身上隱約的火藥味弄的老板都有些戰戰兢兢,忙指派了兩個機靈且長的也俏麗的年輕女招待去招呼他們,就算是有火氣通常大老爺們總是不會發泄到女孩子身上。
克裏斯多夫一直就在文森特身邊晃悠,卻也不和文森特說話,總找凱特搭訕,凱特的回答通常都是那麼簡單或是肯定或是否定或是應一聲表示了解,經常弄的他找不到話題,進了門他對凱特道:“這家酒店你可來過?”凱特搖頭,克裏斯多夫又道:“這家不單賣酒,這裏還賣些吃的,特別是招牌菜烤小羊排在維特還算頗有些名氣,味道卻也是不錯,你也可以嚐嚐,說到這裏我也有些想念那金黃香脆的味道了。”克裏斯多夫吞了兩口口水,做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哦。”凱特輕輕應了一聲。
“凱特,你不覺得想想就好吃麼?這人生在世,總逃不過吃之一字,我看你好象不感興趣呢。”
“吃飽了有力氣就成。”凱特認真的說道.
克裏斯多夫搖了搖頭道:“人總是要有些喜好,我發覺我問了這麼多你卻總不感興趣,也不怕悶的慌,我看你去侍奉女神做個清心寡欲的牧師還成。”
“克裏斯多夫老爺你可別胡說,我們家凱特可是喜歡喝酒,無論什麼酒他一看便知,還品的出準確的年份,產地特色他是隨口道來,甚至釀造的配方也知道不少。”
“哦,是嗎?”克裏斯多夫的眼睛卻一亮,總算找了些這孩子感興趣的事情,不過一個幾歲大孩子別的不好,卻好酒,他真還沒想到,原本以為那些傳聞隻是杜撰出來的。
說話間眾人被兩個女招待輕言細語的引到了二樓。這裏極寬敞比樓下也顯得稍微清淨一點,間隔擺放著十餘張張大的紅木圓桌,有幾桌也有客人正在喝酒談天鬧的正歡。這一群人進來那些喧鬧突然間停頓了片刻,然後又響起卻是音掉降了幾分,讓這裏的氣氛變的有些古怪。眾人也不怎麼說話,頃刻間就將三張桌子占領的滿滿當當,劈裏啪啦的將武器丟在桌子上,兩邊默契的選擇了相隔最遠距離的桌子坐下涇渭分明分成兩幫,保羅和他的手下占據了兩張還顯的有些擁擠,羅傑那些兄弟們也占了一張卻還顯的空閑富餘。文森特將凱特放在空桌上,克裏斯多夫也是拉過一張椅子就坐到了凱特麵前,他們三個人卻占了一整張桌子。
“嗨,我說你們是來打架的,還是來喝酒的,我還難得請一客,你們這麼不給麵子。”文森特看著就有些不樂意了又道:“保羅,還有那羅傑,你們兩過來坐著,你們不覺得我這裏太空蕩了些嗎?”羅傑到是應聲過來了,保羅卻是仿佛沒聽見一般,看也不看文森特一眼,文森特暗道:看來這小子心裏卻有怨氣,沒有衝自己直接發作出來怕也是忍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