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緊鎖的大門被重重推開,一道銀光打在了王先生的手臂上,王先生手中的長刀應聲落地。
一道黑影閃身躍進廟廳中,撲向王先生。王先生被銀匙打在手上,卻見黑影朝自己襲來,連忙做出反應與黑影纏鬥在一起。
灰影與黑影在皎潔的月光下交織在一起,躍動著這優美卻又致命的舞蹈。
一分鍾後,雙方突然彈開,灰影足抵供桌,懸在半空:“是你!來壞我好事麼?”
黑影弓步半蹲在地上,右手撐地,抬頭望向灰影。
吳明宇看真切了那黑影的臉,驚訝地喊道:“大……大爺?!”
那黑影並未回答吳明宇,雙眼死死盯著半空中的灰影:“姓黃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灰影露出了一絲冷笑:“哼!張機,你倒是怪聰明的啊,我辛辛苦苦設的局竟讓你破了!”
黑影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指著灰影:“黃寧建,據我所知,這棺材菌驅蟲根本就是胡鬧!這至陰之物,連純陽之水都拿它無可奈何。這藥入人心,豈不助這月屍蟲繁衍生息?!”
灰影又冷哼兩聲:“嗬嗬,你說對了,我就想這樣,你奈我何?有種殺了我!”
張機並未衝動,而是繼續緩緩說道“你?我相信你沒有辦法控製月屍蟲,讓你這麼做的,恐怕是那瘟魔吧?”
黃寧建聽到“瘟魔”二字,明顯驚了一下。
張機捕捉到了他表情的細微變化,接著說道:“這瘟魔,屢次敗於我手,如今又想借這月屍蟲來吸收人氣,殘害生靈麼?!”
灰影從半空中滑落下來,臉色大變,轉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張機啊張機,你還真是聰明啊!連瘟神大人的妙計都被你識破了。不過,我還有一事不解。”
“講!”
“我用離魂之術假扮徐老四,你是如何發現的?”
張機微微一笑:“雕蟲小技耳。首先,屋子裏的桌上隻有一層薄灰,其他東西也有被動過的痕跡,所以很明顯有人來過。其次,雖然村子裏的人都喊老徐“老四”,老徐也應著,可實際上,這‘老四’的稱呼,他並不喜歡,所以,他又如何會主動讓這孩子喊他老四?”
他又歎了口氣道:“唉,也罷。這村中年輕人好強,一有點出息便留在了城市裏,沒有出息的也不肯回來丟人,卻隻剩下這一村的老家夥了。這村子十幾年不曾有年輕人到過,至於你這後搬來的,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黃寧建笑了幾聲,眼睛死死盯住張機:“哈哈哈哈,好!你知不知道,懂太多,會沒命的!”
他轉身看了一眼吳明宇:“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後生了。”
黃寧建沒管張機,而是手掐指決,叫道:“八方迷魂陣!開!”
話音剛落,大陣便圍繞著吳明宇轉了起來。
張機欲上前救吳明宇出來,黃寧建卻將身一閃擋在張機的麵前:“哎?你的對手,是我!”
張機望了一眼飛速轉動的迷魂陣,心想:希望這孩子能用我給他的東西平安走出來。
“你!你怎麼能這樣?不是說好給我找兼職麼?這算什麼?”
“嗬嗬!不是缺錢麼?我給你錢就是了,怎麼,陪人家吃吃飯睡睡覺不算兼職?”
“別碰我!滾!”
“啪!”
“我告訴你臭**,別在這裝什麼好人!你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識相的話就乖乖把她們也給我拉進來,好處少不了你的!否則,看看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醫院的病床上,她閉著眼睛,心電圖的顯示器上,還顯示著數字,而她卻似乎已沒了意識。
“呃……”吳明宇費力地睜開了雙眼,眨了眨,望向眼前的天空。
湛藍色的幕布上,零零碎碎地撒著幾朵棉花,幾隻飛雁從眼前掠過,點綴著這淡雅的圖畫。
吳明宇一隻手撐地,坐了起來,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四周是一片翠綠的地毯,粉色的蝴蝶落在白色的花朵上,幾對小情侶談笑著從明宇的身旁走過。
“我的小明,幹嘛呢?”
吳明宇循聲轉過頭,眼前是一雙纖細的小腿,還有雙小白鞋,其中一隻的鞋帶有些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