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竹拔出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吹動著,一陣溫柔而舒適的風撩起他耳邊的長發。
笛聲悠揚而起,清脆柔和相應,婉轉清亮並存,宛如天籟,沁人心脾。
玉帝自然是沒有閑心坐下來欣賞笛聲,他知道,這溫柔的笛聲中暗藏著無限的殺機。
微風輕輕拂過玉帝的身旁,九龍昊天鎧立刻便多了幾道劃痕。
玉帝驚奇地盯著自己的昊天鎧,卻發現自己的耳垂似乎有些疼,用手一摸,竟多了道細細的傷口。
玉帝頗為震驚:護體真氣失效,昊天鎧被打出了劃痕,自己的身體竟然也受了傷。
這些年來,自己別說受傷,就連這昊天鎧也從未穿過,如今卻有人能相繼破了護體真氣和昊天鎧,直接傷到自己,可見此人實力不容小覷。
玉帝集中精神,將護體真氣重新集中起來,右手執起昊天劍,左手龍爪狀,準備祭出丹書琥來對付幽竹。
“啪!”
一隻手握在了玉帝的左手上,玉帝扭頭一看,竟是那“聽調不聽宣”的二郎顯聖真君。
他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腰挎彈弓新月樣,手執鳳翎寶雕弓。
二郎神衝著玉帝微微點頭:“楊戩救駕來遲,陛下恕罪。”隨後直接向那幽竹處射出一支鳳翎箭。
笛聲戛然而止,幽竹用兩指夾住笛子,隨手將鳳翎箭彈開,戲謔地看著楊戩。
玉帝趁笛聲停下,扭頭對楊戩說道:“君何罪之有?”
又用手指了指幽竹:“不勞真君,朕自當斬它!”說著便要祭出丹書琥。
楊戩用力按住了玉帝的左手:“莫要如此,殺雞焉用牛刀!”
說著,他搭上寶雕弓,一邊不斷將鳳翎箭射向幽竹,一邊朝他奔了過去。
幽竹用笛子擋開鳳翎箭,向後退了幾步。
方才那支箭是楊戩隨手射出,而這次,楊戩朝箭矢中灌注了神力。
幽竹剛剛擋開箭矢,楊戩便換上了太阿劍衝至了他麵前,迎麵便是一劍。
他見寶劍劈來卻是不慌,隻如風中柳葉般向後飄去,站定在地。
楊戩一劍劈空,追了上去,自左下到右上又是一劍劈出。
幽竹隨風飄起,向右閃身,又躲開了一劍。
楊戩窮追不舍,一道神力灌入劍中,筆直地刺向幽竹的胸膛。
幽竹並未再躲,而是將那笛子輕輕一橫,寶劍與玉笛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楊戩用力朝前刺去,可這幽竹似乎毫不費力便可擋住他這一劍。
幽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一隻手擎著笛子擋著楊戩的劍說道:“呦,這不是二郎顯聖真君麼,怎得如此無禮。我已讓了你三劍,接下來,是不是該我了?”
行政樓前,王斌橫著劍,盯著被金蛇烈焰焚燒著的黃靖霖。她猛地一瞪眼,雙眼流出暗紅色的血液,鬼氣越來越濃重,竟能將那金蛇烈焰撲滅。
王斌大驚,皺起了眉:按說自己一下凡的天王,對付個小厲鬼應該是不成問題的,為何今日對戰黃靖霖這般吃力?莫非是自己的技術不行了?
王斌正想著,張文卻突然從他身後站起,走了過來:“不是你的技術不行了,而是她非一般的厲鬼。”
王斌一臉疑惑地扭頭看向張文:“你是張文……還是張天師?”
張文冷哼一聲:“那傻小子知道這麼多?”
王斌鬆了口氣:“天師,你剛才去哪兒了?沒事吧?”
張文盯著鬼氣濃重的黃靖霖答道:“沒事,我去取了些家夥。”說著,抬了抬下巴:“我看她,背後是有邪魔做靠山的。”
二人正交談著,黃靖霖聚攏了鬼氣,朝二人撲了過來,張文按住王斌,祭出一柄桃木劍,拋至空中。
左手劍指令其升起,再灑出了三張黃符,以劍穿黃符刺向鬼氣纏繞的黃靖霖。
鬼氣與木劍相持不下,黃靖霖雙眼冒出了紅光,猛地發力,桃木劍便那鬼氣瞬間擊碎。
張文又飛速從背後祭出一把銅錢劍,將其擲出打散鬼氣。
黃靖霖冷哼一聲,左右開弓不斷向張陵打出鬼氣,張文又飛速從背後祭出一把銅錢劍,費力地用銅錢劍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