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先生認識我媽媽？”見約翰.瓊斯驚訝的反應，顧婉婉的眸光閃了一下，脫口問道。
“你外公是叫李振東吧？”約翰.瓊斯眯眼盯著顧婉婉打量一番，聲音略帶著激動。
“是的！”顧婉婉點頭，約翰連外公的名字都能叫出來，看來他的確是認識媽媽的。
“沒想到你是李雅潔的女兒，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約翰.瓊斯感慨著：“不過你和你媽媽長得不太像，要不然我肯定能一眼就認出來了。”
“嗯，可能隨爸吧。”顧婉婉笑道。
約翰.瓊斯繼續道：“當年，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去中國拜師學藝，我師傅和你外公是師兄弟，兩人的調香技術都很高超，尤其是你外公，甚至在我師傅之上，隻不過你外公一向比較低調，所以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嗯，我出生的時候外公已經去世了，我媽媽也很少向我提起他。”以前她也曾經問過媽媽關於外公的事情，不過每次媽媽都不肯多說，還流露出憂傷的神情，所以顧婉婉也不敢多問。
仔細想想，顧婉婉覺得媽媽當初似乎有隱瞞，於是急切問道：“不知道約翰先生能不能跟我說說關於我外公的事情？”
“我跟李先生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來往，隻是去你們家吃過幾頓飯，當時你媽媽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過已經展露出很強的調香天賦了。”約翰.瓊斯陷入了回憶之中：“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隻可惜後來我師傅出了事，我就回了法國，以後也沒有再和你外公有什麼聯係，聽說不久之後他也離世了。”
“你師傅出了什麼事？”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楚南蔚突然開口問道。
“飛機失事。”
“真是可惜。”楚南蔚淡淡道。
“一眨眼都三十年了。”約翰.瓊斯歎息了一聲，看著顧婉婉道：“時間過得真快，連你都長這麼大了。”
“嗯。”沒想到全球聞名的約翰.瓊斯居然和自己還有些淵源，顧婉婉萬分感慨，拿起茶幾上的咖啡，一連飲了好幾口。
“對了，顧小姐，這瓶香水是出自你之手吧？”約翰.瓊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從他的儲物櫃裏拿出了一個棕色的小瓶子，遞給了顧婉婉。
“這是什麼？”顧婉婉疑惑地打開了瓶蓋，一股帶著熟悉味道的清香雅淡的香味撲麵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我其實並不精通調香，這瓶香水不是出自我手。”顧婉婉拿著香水瓶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我能不能冒昧為問一下，這瓶香水，約翰先生是從哪來的？”
“你也認出來了？”見顧婉婉的反應，約翰.瓊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這香調，叫作魅惑花火，是從天山雪蓮、綠野草等天然植物中調出來的，有寧神、治愈輕度抑鬱症的功效。當年你外公曾經花費了很大的精力來研製，不過始終沒有成功。十幾年前我曾經應邀去中國演講，在去拜祭師傅的時候遇到了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