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楚夫人，程小姐的病情”文醫生躊躇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楚南蔚側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程敬芳，眼前浮現出程敬言那高大帥氣的身影，心猛的一沉。
“其實程小姐的身體完全沒問題，她的病是心病。”文醫生斟酌著說道，“恐怕不是單純要藥物可以治好的。”
“那要怎麼樣？”楚南蔚沉聲問道，他早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醫治好程敬芳。
“在這方麵，柳醫生是專家。”文醫生遲疑了一下道，“我需要和他討論一下，給程小姐製定最佳的治療方案。”
楚南蔚點點頭，抬手看了看時間，“我已經通知俊傑過來了，應該快到了。”
就在楚南蔚和文醫生討論程敬芳病情的時候，顧婉婉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程敬芳的病床前，看著她蒼白的麵容，眼前漸漸氤氳起一片白霧。
“對不起，敬芳，是我害了你。”顧婉婉在心中默默的說道，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如果不是她的話，程敬言根本就不會去馬來西亞，更不會為了救楚南蔚而犧牲。
如果程敬言不出事的話，程敬芳也不會因為受到刺激而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程家照顧了李雅潔這麼多年，對她有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她呢？不僅沒有報答，還害死了程敬言，害得程敬芳精神失常。
內疚、懊悔不停的敲擊著顧婉婉的心靈，一種負罪的感覺壓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婉婉，你怎麼了？”和文醫生簡單交談之後，楚南蔚走到顧婉婉麵前，見她的臉色很難看，不由伸手拭去她臉龐上的淚水。
“我沒事。”顧婉婉搖搖頭，牽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熟睡的程敬芳翻了一個身，緩緩的睜開眼睛，身上的被子滑落。
“敬芳，你醒了？”顧婉婉連忙彎腰想辦程敬芳把被子蓋好。
“哥？”程敬芳猛的坐起身來，眸光緊緊落在楚南蔚身上，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哥？
楚南蔚和顧婉婉對視一眼，心中都帶著疑惑。
“哥，真的是你！”程敬芳跳下床，一下子就飛撲到楚南蔚的懷中，緊緊抱著他，語氣激動萬分，“哥，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太好了！”
被程敬芳緊緊抱著，楚南蔚蹙眉，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她，可卻被顧婉婉一把按住了。
看樣子程敬芳是把楚南蔚當成程敬言了，這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尤其是楚南蔚，被一個陌生女人抱著，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可轉念一想，在程敬芳的心中，他就是程敬言，他就是她敬愛的哥哥，楚南蔚便再也不忍推開她。
“哥，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我不信，你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啊，怎麼可能死呢？”程敬芳摟住了楚南蔚的脖子，抬眸看著他，眸光中淚花閃閃，“他們都騙我，哥，答應我，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