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這裏有剛送來的花,聽城陽說您喜歡插花?我手笨,如果媽不嫌棄的話,可以教教我嗎?”蘇梨兒將人推進了大廳,指著剛讓人送來的花道。
柳心言眉頭輕動,點了點頭:“好。”
兩人忙活到了傍晚,邊插花邊聊起了秦城陽小時候的事,蘇梨兒聽得入迷,時不時打趣兩句,才終於在柳心言臉上看見了輕鬆的笑臉。
夕陽掛在山頭時,秦城陽的車才駛進了秦宅。
跟著秦城陽進來的還有秦恒,兩人一前一後,踏進廳內的時候都愣了愣。
秦恒一路都在擔心柳心言的狀況。
他之所以辭去秦商的職務,就是因為柳心言的性格承受不了這些突入其來的變故,這次他肯出手也是因為秦城陽出事。
他在路上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看見柳心言捂嘴輕笑的場麵。
“你說真的?”柳心言笑著輕輕拍了拍蘇梨兒,“你這隻小貓兒,城陽果然沒有說錯,調皮得很!”
“我是小貓兒,您是什麼?”蘇梨兒轉頭做了個鬼臉,笑意在燈光下映著,眸中的波光看起來太過真實。
她一轉頭,看見無聲無息進來的兩人,也愣住了,“……爸,城陽。”
柳心言也跟著轉頭,眼睛微亮,轉動輪椅上前問道:“怎麼這麼晚了才回家?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很棘手?”
“幾個股東鬧一鬧而已。”秦恒的眼神立刻溫柔了不少,“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蘇梨兒吩咐章伯擺上飯菜,安排幾人落座之後才道:“打發時間呢,媽擔心你們處理不好,這一整天都哭喪這張臉,也不害臊。”
柳心言嗔了她一眼,“就你多嘴。”
“行行行,我不多嘴。我就是不多嘴,爸心裏也清楚您多想著他,念著他呢。”蘇梨兒笑開了。
柳心言麵色頓時紅了一片,桌上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秦城陽眼神微動,盯著蘇梨兒許久都沒有回神,墨色的眸光直直望進了她的眼底,有欣喜,有探究,還有熾熱的火光。
這目光實在是太過明顯了點,很快就被秦恒和柳心言注意到了。
蘇梨兒忍不住伸出手動了動秦城陽,麵上還維持著僵硬的笑容,遞過來的眼神卻在傳達十分危險的訊息。
秦城陽非但沒有將目光收回,反而笑意更濃,低聲問了一句:“媽都知道想著爸,你怎麼不知道學一學?”
頓時,全桌靜默。
秦恒的眼睛瞪得碩大,幾乎忘了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
他怎麼也算是看著秦城陽長大的,從小就是一副棺材臉,看誰都是不順遂,懟天懟地,不知道和他抬杠抬了多少年。
就算是和蘇梨兒結婚之後變了樣,他也絕對沒有想到能做到這個地步。
這人真是他兒子?
柳心言也發自內心地想問出同樣的疑惑,但神思一轉,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笑著開口道:“梨兒也想呢,就是不好意思說!梨兒呀,你現在還在拍戲嗎?”
蘇梨兒立刻點頭,巴不得在這時候把話題給轉了,“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