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貝!金小貝!都是你毀了我,都是你毀了我!”
白逸風看著坐在床邊的角落,雙臂環膝,眼裏毫無光彩似魔怔了般,褪去了以往的高傲,看起來無助又可憐的莫妮卡,心裏不由有些悲哀,因為她到現在這個地步,還在認為是小貝害的她,卻從來沒有反思自己的過錯。
她如果一直安分守己,看清自己的身份,也麵對唐天業現在眼裏心裏都沒有她的事實,不去自以為是的認為唐天業之所以對她冷淡,全是因為小貝從中作梗,從而做出種種傷害小貝的事,憑著她和唐天業以往的情誼,唐天業也不會做的這麼絕。
想到報道上的內容,白逸風心裏不由的震驚,他原本以為他知道的莫妮卡傷害金小貝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卻沒想到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
他無法想象,隻是行走在街上,都能碰到搶劫的金小貝,這些年過的該是多麼的險象環生。
想到這些,白逸風看向莫妮卡的眼神不禁有些複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誠然這些年的相處,他對莫妮卡有感情,但是,他心裏最在乎的,還是金小貝。
莫妮卡還在喃喃自語著,已經從最開始的話變成了咒罵,言語裏的粗鄙和惡毒,就像是個市井潑婦一般。
自己視作明珠般的人兒,被莫妮卡一次次的傷害,陰謀揭穿了,原罪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反而極盡惡毒言語的咒罵著。
這些話聽在白逸風的耳朵裏,無端的就挑起了他心頭的怒火。
可是,現在這樣走到絕路的莫妮卡,卻又讓他無法對她發火,因為她隻剩下了他,雖然,她並不稀罕。
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白逸風看了看牆上的時間,也快到午飯時間了,他還是出去買點菜吧,正好也能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免得衝動之下做出或者說出雪上加霜的事和話來。
“你要做什麼?你也要離開我對嗎?你是不是很高興,終於能夠擺脫我,去找你最愛的金小貝了?”
莫妮卡隻是看起來在出神,實際上卻把白逸風的舉止都盡收眼底,此時察覺到他打算出去,心下一慌,連忙出聲喚道,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尖利,聽得人耳膜都有些發疼。
“我隻是出去買點菜,冰箱裏沒有菜了,我們中午還得吃飯。”
強忍著不適和煩躁,白逸風轉過頭來耐心的解釋著,可是他的解釋卻並沒有讓莫妮卡信任:“不是有阿姨嗎,讓阿姨來做就好了。”
莫妮卡緊蹙著眉頭,不悅的說道,心裏則是在想著,是不是連一個做保姆的,都覺得她現在沒落了,所以狗仗人勢的不聽使喚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發工資。
不過,隨即她又覺得更加有可能的是,這隻是白逸風的找的一個借口,一個借機離開她的借口!
不不不,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白逸風怎麼可以挑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呢?以他的為人,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