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逸風退開之後,原本已經有些安靜的莫妮卡又開始掙紮起來,在看到護士手裏的注射器時,她更是尖叫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拿走,把這個東西拿走。”
莫妮卡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尖利,尤為的刺耳。
那些醫護人員聽到她的話,神色卻變都沒有變一下,始終平靜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注射器離自己越來越重,莫妮卡眼裏已經充滿了絕望,她不停的搖著頭,雙眸緊緊的盯著針筒,眼裏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在蛇哥那裏遭受的這一切再次從莫妮卡的腦海中浮現,那種她想要反抗卻無力反抗的無力感深深的充斥在她的骨髓裏。
“不要,我告訴你金小貝在哪裏,求求你,我不想碰這個東西。”
金小貝?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記響鍾,瞬間吸引了唐天業的注意,莫妮卡真的欺騙了他!
意識到這點,唐天業目光一變,冷冷的看了一眼因為莫妮卡的話而目露詫異的白逸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病床旁,唐天業一把搶下那護士手裏的注射器,目光冷冷的瞪了一眼因為變故而忍不住驚呼的護士,成功讓她噤了聲之後,唐天業才將目光看向莫妮卡,冷聲說道:
“說,金小貝在哪?”
“金小貝?”
聽到唐天業的話,莫妮卡眼裏閃過一抹迷茫,雙眸無神無意識的念叨著。
還想跟他裝?唐天業嘴唇緊抿,眼裏已經是滿滿的不悅。
絲毫不知道唐天業已經處於發怒的邊緣,莫妮卡還在想著金小貝是誰,為什麼這麼熟悉。
忽然,她眼裏閃過一抹恍然大悟:“金小貝啊,我猜到你會過河拆橋,為了以防萬一,我讓人把她帶到了梧桐鎮啊。”
梧桐鎮?這不是莫妮卡已經說過了的嗎?唐天業眉頭緊蹙,這才發現莫妮卡自始至終雙眸都有些渙散,顯然是神誌不清醒了。
意識到這點,唐天業也說不清他是失落還是鬆了一口氣。
把手裏的注射器還給站在一旁的護士,唐天業又重新離開了病床,而躺在床上的莫妮卡則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蛇哥,你別怪我留後手,是你太不可靠了,誰讓你為了錢先出爾反爾的。”
說到這兒,她又得意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是神色一變:“我求你了,我已經告訴你金小貝的位置了,你別給我注射這個東西,別注射,我求求你了。”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祈求,聽得站在外圍的白逸風心疼不已。
有了前麵的事,這回護士不敢直接動手,而是轉頭看了眼唐天業,見他沒有上來的打算,這才給莫妮卡注射了鎮定劑,很快莫妮卡就睡了過去,病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莫妮卡安靜下來之後,醫護人員卻並沒有鬆口氣。
因為莫妮卡剛剛因為掙紮太過劇烈,傷口早就被她掙裂了,再加上中間的一番耽擱,失血也有些過多,現在情況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