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傻啊,還是被你發現了。”
還是熟悉的聲音,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冷冰冰的,哪裏是天山的雪蓮,分明是天山的雪,寒冷的讓他的心都在打顫。
說不清她承認的那一刻他心裏始終什麼感情,這是他第一次真心對待的人,也是他第一次愛上的人。
憤怒嗎?是有的,自己深愛著的人一直把自己當成傻子一般玩弄於鼓掌之中,他豈止是憤怒,簡直就是怒火熊熊。
可是更多的,是無盡的悲涼。
那是個人啊,是他以為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是他花了三年多時間深深愛著的人啊。
她不是阿貓阿狗,沒了就傷感一陣,生活還能繼續那種,而是整個世界坍塌了的那種感覺。
異國他鄉,她不僅是他的同胞,也是他當成愛人的人。
可是枕邊人變成了陌生人,他當時就選擇了奪門而出。
不用看他也能知道那一刻的他,背影有多狼狽。
在外麵遊蕩了兩天,他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連手機也沒拿著,更別提錢了。
又累又餓又困又冷,那兩天是他這輩子最落魄的時候,習慣了高層生活的他,怎麼適應的了這種折磨。
離開之前,還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她的話早被他遺忘到了天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兩人的住所。
原本以為就算不是傷心欲絕,也會傷心不已的人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見他回來,也隻是輕飄飄一句‘回來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好像是對待一個鬧脾氣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挫敗,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放鬆。
她這副模樣,是不是代表她沒那麼在乎他?那是不是說明,他如果提出了分手,也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這個認知讓他欣喜又難過,他點了點頭,麵色平靜的進了屋子,洗漱一翻,又從冰箱裏拿了點食材煮了點麵填飽了肚子,這才坐到沙發上,準備和她好好談談。
不等他開口,女人卻像知道了一般,眼睛都沒從鏡子上離開,一邊塗抹著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一邊對他說道:“是想說分手吧?考慮好了?那就分吧。”
她說的太輕巧了,他反倒不舒服了。
三年的感情,從國內到國外,他以為她至少有一點感情的,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他自作多情了。
苦笑一聲,男人從記憶裏回過神,繼續看著麵前的女人,卻見女人聽到他的詢問,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他放不下金小貝,那我就幫他放下,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在利益麵前,放下的永遠都是女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女人冷笑了一聲,一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看向男人,似嘲諷又似不滿的說道:“你這麼緊張唐天業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看上金小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