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的唐夫人嗎?您可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您現在是個大紅人了,都不待見我們這些窮酸親戚了呢。”
方進玄關,就有一位穿著貂裘大衣,身上掛滿了金首飾的中年婦女高揚著聲音,陰陽怪氣的對金小貝說道。
她這話一出口,屋子裏的氣氛就瞬間變得怪異起來,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在場的除了金小貝,哪個都是人精,這中年婦女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像是是在示弱,可哪一句都是都是在傳達對金小貝的不滿。
又是怪她這幾天太過高調,鬧得滿城風雨,又是在說她架子大,非要讓他們這些長輩等著才姍姍來遲。
若是以前,麵對長輩的指責,金小貝隻怕會誠惶誠恐的賠禮道歉,把所有的過錯一股腦的都往自己身上攬。
可現在的金小貝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大概是近墨者黑吧,經過三年的熏陶,金小貝雖然性子沒變,可骨子裏,卻早就被唐天業給染黑了。
一把拉住唐天業的手,金小貝不著痕跡的對他搖了搖頭,自信的一笑,隨即便趿著拖鞋不緊不慢的去了客廳中央了。
“三嬸這是哪裏的話,我怎麼會覺得您窮酸呢?明眼人一看您這珠光寶氣的樣子,也不會覺得您沒錢啊。”
被喚作三嬸的女子聽到金小貝的話,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是,她這身上的首飾哪一件都是亮閃閃的,還特意讓人去歐洲給她帶的首飾呢,哪一件少過六位數?
這麼一想,她就拿眼角睥睨了一圈周圍,發現周圍個個都沒她身上戴的首飾多,心中越發的充滿了優越感。
她咳嗽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後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慈愛的對金小貝說道:“還是天業的媳婦兒會說話。”
她這話一說出口,就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變了,甚至隱隱約約的,她還聽到了幾道輕笑聲。
很顯然,就是在嘲笑她。
三夫人又仔細的想了一番金小貝的話語,不禁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好你個金小貝,竟然敢諷刺我是暴發戶!
眼裏瞬間像淬了毒一般,直勾勾的瞪向金小貝,卻被一道身影給擋住了。
她不滿的抬頭看去,視線與唐天業冷冰冰的眸子對視在一起,隻覺得好像是被一匹狼給盯住了一般,下一秒就會被他給撕的粉碎。
三夫人嚇得麵色慘白,連忙收回視線,不敢與唐天業對視,更別說去看被唐天業牢牢保護在身後的金小貝了。
“稱謂之所以為稱謂,不過是為了區別是人還是東西罷了,有些東西就算被人叫了個名字,它也還是個東西,三嬸你覺得我這番話,說的對嗎?”
突兀響起的清冷男聲,如涓涓流水,煞是好聽,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三夫人氣的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她的身份是她一直以來的硬傷,仗著年輕的時候姿色極好,她遇到了現在的丈夫,昔日的唐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