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倚在房頂上,今天這天竟然陰了,灰蒙蒙的讓人心更加壓抑惶恐。
整個王府都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大家都疑心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凶手,經過上官靖白天的排查也沒有發現凶手,可見這個凶手是何其狡猾。再加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凶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所以大家都憂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已近半夜張晟大人的房間卻依然燈火通明,透過燭光可以看見他端坐在案前執筆,卻不知在寫些什麼。他用手不停地拐著額角的汗珠,看起來十分緊張。
終於他放下筆將書寫完的一張方紙疊好塞進衣袖中。他起身吹滅案前的蠟燭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廂房。
這一夜無事,十分平靜的過去了。上官靖一直撐著疲憊的身子強迫自己不要睡過去。沒睡著是沒睡著可這一夜也沒出什麼動靜。
翌日,上官靖來到王府大廳,卻發現景陽王竟比她還早起來。
“慕容伯伯,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景陽王輕輕歎息道:“人老了就容易失眠。”景陽王頓了頓又道:“阿靖,這幾天辛苦你了,還要幫著大理寺查案。”“沒什麼的慕容伯伯,我這個人就是愛管閑事。更何況您是我爹的好友,如今您家裏出了這種事我肯定是當仁不讓的。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凶手緝拿歸案的。”“好……好……”
上官靖坐在大廳裏揉著太陽穴有些發漲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這時,門口一陣躁動。
隻見雲容凶神惡煞的,走在最前麵的是張大人。雲容將張晟推搡進大廳。
“雲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景陽王問。
雲容答道:“王爺,這位張大人一早就鬼鬼祟祟的想要從後門逃跑被我給抓了回來。”“逃跑?”景陽王費解的看著張晟,繼續問:“張大人,本王不是下過命令在凶手沒有繩之以法前誰都不能離開王府半步,你怎麼還想逃跑!”“王爺……我……”張晟本就怕事如今被抓現行就更緊張了。
上官靖上下打量著他,目光一閃就捕捉到可疑之處——他腳底下穿的那雙鞋子有很明顯的青苔,不僅如此在他衣角最底下還有未幹的泥漬。可上官靖記得王府後麵都是石子路根本不會濺到泥,那麼,這泥漬跟青苔又是從何而來呢?
雲容見他說話畏首畏尾的,更加生氣,幹脆直接道明:“張大人莫不是做賊心虛想要跑路吧?”上官靖與景陽王皆知此言何意。然,張晟並沒有反駁,這卻更加坐實他就是凶手的罪名。
“張晟,你給本王解釋清楚!”景陽王失去了好脾氣。
張晟猛的對景陽王跪了下來,雙手抖個不停,全身都在發抖。可他的手雖然一直在發抖但從未離開過袖口半寸,這一點又讓上官靖捕捉到了。
“王爺,我……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竟然哭了,低著頭等著奚落。
可更傷心的卻還是景陽王。
張晟可是他的得意門生,與李大人王大人同窗數載,同朝為官,沒曾想竟會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
“我記得我昨日問過張大人您有沒有去大廳查身,您告訴我去了,可如今看來您不僅沒有說實話還對我們隱瞞了不少事情啊!”上官靖笑著蹲下來一把攥住他藏在衣袖的右手擼起他的衣袖,果然!在手腕處有抓傷的痕跡。
雲容發出一聲譏笑,“這下你賴不掉了吧!”
張晟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景陽王氣得直接給了他一腳將他踢翻。上官靖連忙上前扶住失去重心的景陽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