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駕馬一路疾行,不到兩日便回到了皇城。此時此刻,慕容朔自然是半步不敢離開她。
皇城中,大街小巷都貼滿了通緝令。街上好似也不像往常那般熱鬧了。
自從前幾日百姓們在城門口發動暴亂被打壓下去後,原本熱鬧的皇城現如今是人心惶惶。
慕容朔護著上官靖回到了元帥府。
如今的元帥府哪兒還有之前那氣派的模樣啊!
府外,原本掛在門框上的那塊金光燦燦的匾額現如今被人摔落在地上,斷成好幾節。大門上還有大理寺貼的封條。
上官靖幾步朝大門撲過去,盯著那兩張封條瞬間紅了眼眶。
她強忍著淚水,一把將封條扯下。
大門被她緩緩推開……
府內又是一片淒涼的景狀——
落葉滿地,花草枯萎,枯枝萎靡著躺在地上,腳一踩便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來抓人時,那群粗魯的兵卒綁了人,還順手牽羊擄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現在的上官府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分外蕭索。
“啊,啊!”
上官靖再也繃不住了,她痛苦的大吼出來,捂著頭在原地蹲了下去。淚水砸落在地上很快就被蒸發掉了。
慕容朔暗暗握緊了玉笛,站在她的背後,伸出手想要安撫她,卻停在了半空。
他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將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慕容朔張了張嘴,也不知該怎麼說。
上官靖突然抬起埋進胳膊裏的臉,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爹呢?我爹是不是被大理寺的人給抓走了?”
慕容朔也蹲了下來,他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你爹一定會沒事的。”
上官靖看著他,狠狠地用衣袖抹了把眼淚,俶的竄了起來。
慕容朔也起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上官靖看著他,說道:“我要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把我爹給救出來!”
慕容朔剛要啟唇卻被門口走進來的雲容給打斷了。
“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雲容還是如從前,搖著一把折扇,一身金色的刺繡錦衣。
“你怎麼在這兒?”慕容朔連忙擋在上官靖跟前,很是警惕的打量著他。
雲容收起折扇,微微一揚嘴角,道:“別緊張,我不是來抓上官靖歸案的。”
雲容走近兩人,繼續道:“大白天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來這兒,不怕被抓嗎?”
上官靖繞出慕容朔的背後激動的抓住雲容的手,問道:“我爹怎麼樣了?他現在是不是在大理寺?你們有沒有對他用刑啊?”
“你放心,上官大人暫無大礙。”
雲容看了一眼慕容朔,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上官靖習慣性的將目光投向慕容朔,隻見慕容朔朝上官靖微微點點頭。
兩人跟著雲容離開了上官府。
“怎麼樣,這裏不錯吧?”雲容搖著折扇滿臉得意的衝慕容朔說。
上官靖倒沒覺得什麼,隻是慕容朔這會兒卻是渾身不自在。
什麼叫好地方?青樓也能算是好地方!
他憋著一股氣,看了看一臉頹廢的上官靖,硬是把這股氣給憋回了肚子裏。
“說正事。”慕容朔麵無表情的對雲容說。
雲容收起折扇,娓娓道來。
“其實昨日我爹已經把上官大人給偷偷送了出去,至於送到哪裏我現在也不得而知。”
“我爹是絕不會和北漠狼狽為奸的,到底是誰要這麼害我上官家?”上官靖握緊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