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紫衫的翩翩少年郎卻總是往這些地方鑽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雖說如此,可他直到現在都還不能完全確定她是不是女兒身。不過,今天倒是一個機會。
慕容朔頂著濃重的好奇心,手賤賤的,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她那件紅色的外衣,裏麵隻剩下一件暗紅色的褻衣。
慕容朔幾次試探最後還是將它扯了下去。
一眼,就那麼一眼!
慕容朔一眼就看到了最裏麵的裹胸帶,他紅著臉將頭扭過去。
老天保佑,今天發生的一切可千萬別讓她知道了,不然可指不定這祖宗要怎麼鬧呢。
慕容朔並沒有忘記自己冒犯她的初衷。
他扶著上官靖,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隨著褻衣的滑落,暴露出來的就是被水給泡到發白的傷口。
傷口周圍已經開始泛紅,好像已經感染了。箭頭還在傷口裏沒有拔出來。
慕容朔的十指觸及到她冰涼的肌膚,心裏有一份燥熱在暗湧,那臉別提有多紅有多燙。
慕容朔拔下自己頭發上的銀簪放在火上來回燒灼,做了個簡單的消毒。
他再次扶起上官靖,她一動不動的靠在他的胸口上,慕容朔要用這根銀簪替她剜去箭頭。
沒有麻藥沒有大夫,隻有他這個第一次幫人處理傷口的新手,以至於他根本就不敢下重手,這樣,上官靖所承受的痛苦也就更多。
最終,慕容朔把心一橫將銀簪嵌入血肉之中剜出了箭頭。
上官靖悶哼一聲,鮮血順著銀簪不停地流著。
他慌忙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條幫她止住鮮血。
剜去箭頭的上官靖看起來更痛苦了,她一直皺著眉頭,雙手死死的抓著慕容朔的衣服不肯撒手。
慕容朔騰出手,取下了支架上已經烘幹的衣服替她穿上,再把她的衣服也放在了支架上烘烤著。
“疼……好疼……”上官靖痛苦的緊閉雙目,喃喃。
慕容朔將她圈在懷裏,雙臂攔住她,聽著她的喃喃細語。
“我好疼啊爹……爹……”
上官靖一直說著胡話,慕容朔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慕容朔早就知道這麼處理完傷口肯定會發燒,隻不過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凶險。
此刻離黎明還有好幾個時辰,慕容朔不能脫身去給她采藥,姑且隻能抱著她,讓她的身子熱起來。
上官靖還在說著胡話,估計這會兒已經燒的迷糊了
慕容朔不斷地給她喂水,到最後都喂不進去了。
一整宿,上官靖都在折騰著慕容朔,明明他自己身上也有傷還沒處理,卻要拖著疲憊的身子分神去照顧她,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都沒嫌麻煩。
若要平常遇到這種事他早就兩袖揮揮隻給對方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可如今他卻是栽在了她的手上。
這算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慕容朔看著自己懷裏的佳人終究是一聲歎息——慕容朔,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