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草屋的幾天裏慕容朔都把上官靖看的死死的,勒令她不準亂跑安心養傷。其實上官靖知道雖然慕容朔平時對她的態度很冷淡,但他卻在默默地幫助她查找真相。
好幾次,她都透過門縫看到慕容朔與淩風在院中商談。看到他煩躁地揉著眉心,心裏很難受。
分明這是她自己的事,為什麼這個家夥這麼愛管閑事?
眼看離自己出逃的日子越來越久,她還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屍身現在何處。會不會已經被皇室的人給找到帶了回去,那帶回去他們又會怎麼處置呢?一個罪臣的屍體就算拖回去了恐怕也隻會被無情地用草席一卷扔進亂葬崗,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沒有被找到,這麼多天了,屍體肯定已經腐爛不堪。隻要一想到自己父親慘死的模樣上官靖就崩潰大哭。
話說回來這個慕容朔也真是厲害,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人找到她,看樣子他是動用了所以的勢力來保護她。
他對自己這麼好,而她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去報答他。或者換句話來說她現在過的根本就是沒有苟且偷生的日子。
院中,慕容朔煩躁的緊閉雙目,淩風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慕容朔也鮮少看見淩風如此急迫的樣子,感覺有些大事不妙。
“殿下,他們找過來了。”
“誰?”
“趙吟,他帶著一千羽林衛朝這裏搜過來了。”
“這麼快就找來了……”慕容朔憂心忡忡地說。
“現在怎麼辦?需不需要屬下帶著弟兄們把他們給引開?”
“一千羽林衛……你是想去送死嗎?”
淩風無奈地低下了頭。
慕容朔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笛,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幽幽開口:
“必須帶著阿靖趕緊離開這裏。”
慕容朔看向淩風,繼續吩咐道:“再告訴所有人撤出這座山穀,千萬不能讓趙吟發現了。”
“殿下,您真的要這麼做嗎?倘若現在撤掉所有人您跟靖公子肯定會陷入險境的!”
“人太多反而不易隱藏,聽我的,快去!”
淩風還是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慕容朔一皺眉頭,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淩風終於低下了頭,作揖離去。
慕容朔將玉笛別在腰間,收起所有的煩愁走進了屋內。
上官靖木訥地坐在草堆上,淡淡的抬眸,眼神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清澈明透。
當初那個紫衫翩翩,笑語盈盈的少年郎終是回不來了。
上官靖瞥過慕容朔的眼睛垂下眼眸。
“我們走吧,他們找過來了。”慕容朔說。
上官靖沒有回答他。
慕容朔走到她身旁蹲下來看著她,說:“上官靖,你不相信我嗎?”
上官靖抬眸看向他,眼睛裏閃現出晶瑩的淚花。
她就這麼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她一把朝他撲過去,抱住他嚎嚎大哭來,險些讓他後仰過去。
麵對上官靖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慕容朔都有些發懵。
他隻聽得到她的哭聲很大,她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他的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