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
慕容若蘭應太後的旨意操辦一場小型的宴席,給所有秀女接風洗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差事,可慕容若蘭掌管後宮,像這些事自然是少不了的。
既然冷央已經下了旨那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操辦了,這其中自然是不能出一丁點兒差錯的,否則,依著冷央這個性子肯定會揪住錯處把自己往死了整。
辛苦了一日,小到準備各類菜品大到歌舞排演全都經慕容若蘭一手操辦。因為是小型宴席慕容若蘭也沒有太過鋪張浪費。
來到席上的人除了冷央與秀女們,剩下的就是宮裏麵有一定位份的妃子了。
先是四妃之首的德妃,後有淑妃,良妃。
宴會上,大家似乎都各懷心思,即便歌舞再動人也觸動不了她們。那些秀女們倒是單純,沒有想那麼多,隻是跟幾個平時要好的姐妹聚在一起高高興興地談天說法,捂著嘴偷樂,冷央冷著臉看著她們十分嫌棄的搖著頭。
上官靖坐在最後一排,孤孤單單一個人,不知道飲下了多少杯酒。
前排的妃子們除了德妃本分老實的坐著,也不參與其她妃子的話題外,這宴席上就沒有哪個人是真的為了赴宴而赴宴!
當然,這種情況慕容若蘭早就見怪不怪了,每年都有新人入宮,皆是如此,看都看膩了。
“哎呦!啊……啊!”
突然間,宴席上爆出一陣刺耳的哭喊聲。
隻看見淑妃痛苦的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麵前的佳肴被推下桌子,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冷央隻是擰著眉頭,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扳指。
慕容若蘭卻慌了,她本來性子就軟,又是貴妃,見到這種場麵自然是坐立不安。她都不等桃夭伸手去扶她便自己走下主位。
“你怎麼了淑妃姐姐?”一旁的良妃嚇得花容失色,淑妃也是小臉慘白地嚇人,虛弱地靠著良妃,捂著肚子疼得翻來覆去。
“快傳禦醫啊!”慕容若蘭急切的朝殿外看守的內侍監喊道。
“淑妃,你這是怎麼了?”慕容若蘭蹲在她跟前也不知所措。
但淑妃卻一下子就抓住了慕容若蘭的手,緊緊的攥住,攥地慕容若蘭生疼。
“好疼啊貴妃娘娘!”淑妃哭著喊著。
“啊!”扶著淑妃的良妃突然驚呼。
“血……血……有血!”
她捂著嘴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慕容若蘭才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地上流出的一灘血跡,是從淑妃下麵流出來的。
慕容若蘭的大腦好像瞬間死機了……
怎麼會有血?
一直端坐在宴席上方的冷央聽到了一絲端倪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身旁的葉機靈的上前扶著她,朝她使了個眼色。
冷央,問道:“禦醫呢?怎麼還沒到!”
冷央怒了,大殿裏無一人敢多言。
上官靖繼續躲在人群後麵,像是在觀賞一場精彩的大戲一般。
“王太醫到了!”那名內侍監領來了太醫院的總太醫王太醫。
王太醫一個年過花甲,再有一年就該告老還鄉了。沒想到自己這身老骨頭差點就給催折了。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貴妃娘娘!”王太醫提著藥箱匍匐下去。
“王太醫,快給淑妃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冷央說。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