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畫卷上的上官靖(1 / 2)

趙吟在秀珍閣並未查到什麼,隻能帶著一幹禁衛軍埋頭離去。但對於上官靖,趙吟隻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毛,這個女人真的就這麼簡單?

上官靖坐回房間,將袖中的匕首拿出,精致的匕首被她手掌心的冷汗給浸濕,冰涼的手柄更加圓滑。

她的腦袋很亂,就像是一團不成球的毛線,在糾纏糾纏……

此時此刻,她才徹底認清,自己在這偌大的皇宮裏根本就是孤立無援。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哪怕是祝萱。

也許是經曆過生死,讓她更加清楚生命誠可貴的道理,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險。此番行動已經打草驚蛇了,看今天這架勢冷央是不打算就此將此事揭過去,掘地三尺也非得將刺客給揪出來。

此時此刻,上官靖隻能握著冷冰冰的匕首將自己埋藏於黑暗之中。

她想慕容朔了……真的很想很想……

但是她又在不經意間想起當初刺他的那一劍和那樣絕情的話……

像他那樣驕傲的人又怎麼會忍受的住別人的背叛呢?就算如今再見他也隻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從不相識的人,甚至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更別奢望他能夠幫助自己了。

上官靖啊上官靖,你究竟還有什麼可值得僥幸的?

此刻,在上官靖心裏,慕容朔已經給她宣判了死刑。在她消失的整整一年裏,沒有她的存在或許他會活的更加滋潤。

可上官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像慕容朔那樣驕傲的人會不顧一切的在荒郊野外下苦苦找尋她的身影,哪怕是屍體他也認了。

但他並未找到有關她的任何線索,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沒有死,她一定還活著!

一年的光景足夠改變一個人。

慕容朔一改從前的冷性子,開始為景陽王府謀劃著,甚至開始著手了解朝堂上的事。或許在這世上,他是除了上官靖唯一一個敢去調查上官家被滅門的真相的人。

上官靖也不知道,她心心念念慕容朔此刻就在皇宮中,時隔半月有餘,二人在同一個地方,第一次的錯別會不會換來第二次的重逢呢?

幽蘭閣中,慕容若蘭坐在桌前憋著一口氣忍著苦澀將碗中的藥喝個幹淨。

桃夭推開殿門正巧趕上慕容若蘭放下藥碗,她忙將藥碗收到托盤上,端起。

“娘娘,槿姑姑來了。”桃夭謹慎的說。

慕容若蘭朝她點點頭,桃夭微微屈膝端著托盤退出寢殿。

適時,槿姑姑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

“老奴見過貴妃娘娘。”

“姑姑不必多禮。”慕容若蘭道。

“姑姑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槿姑姑近前一步,道:“回娘娘的話,老奴按照您的意思已經取得了秀珍閣所有人的信任。今年入宮的良家子個個品貌非凡,您之前讓老奴多留意一下老奴也記下了,這是今日畫師們送來的幾副畫卷,老奴仔細挑選了三位良家子,請娘娘過目。”

慕容若蘭接過畫卷,逐一展開放在桌上,斟酌著。

“娘娘……可是有什麼不妥?”槿姑姑問。

慕容若蘭並未即使回答,隻是將三位秀女的名字念了出來:“祝萱,白卿妍,仇靖。”

“仇靖?”慕容若蘭重複著看向槿姑姑。

槿姑姑向她解釋道:“那是驃騎大將軍仇丞的長女。此女品行端莊,是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