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聊什麼呢,說出來分享分享。”
那是能分享的事嗎?
雖然我許東城是個很作的人沒錯,但是底線也沒那麼低吧。
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任曦最見不得我別別扭扭的樣子,他刷刷的拿浴巾的一角在我眼前晃著。“行啊許東城。有我一個不夠,還要一個。”
我有點憋氣的看著他。“看你剛才的情形,你是誰的還真說不一定。再說我是你什麼人,我要幾個關你一根毛的事。”
沒想到任曦噗的一下笑開了。“許東城,我一直以為你也算是一個清純少女,就是有時候,你……能別那麼逗嗎。”
此時此刻,我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我複雜的心情。
就像是一隻豬,我明知道它明天要被殺了,但是我不能告訴它這個殘忍的事實。但是這隻豬還在你麵前因為不知道是什麼的笑點,笑得人仰馬翻日月無光。
我無奈的拍拍任曦肩膀。“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任曦的嘴角抽搐了下,見我沒開玩笑,極其不情願的傾過來。
我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任曦的肩膀因為長期運動的緣故而堅硬,混合著屬於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特有的年輕的味道。
“唉,許東城。你怎麼啦?”
我嗡聲道:“沒什麼,突然有點累。”
“你剛剛好像跟林琛聊了很久。”
“嗯。”
任曦沉默了會兒。“那……你現在還會想起他嗎?”
“誰?”
任曦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慌亂。“沒什麼。我隨口一問,你累了就睡會兒。”
我偏過頭,睜開眼清晰的看到任曦根根分明的睫毛。睫毛之下的那雙眼睛,璀璨無比,像是永不隕落的星星。
我說:“你想問什麼。”
任曦沒看我。“你知道我在問誰。”
“不知道。”
“都顧。我說的是都顧。”
我的右手不自覺的抖動了下。“為什麼提他,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任曦說:“有時候真看不透你。”
我沒說話。
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任曦對於我的忽冷忽熱,陰晴不定,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到。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他待在我身邊,隻是一種極其無奈的選擇。
這種感覺毫無理由。
所以他說的關於男女情感之類的話,我從不會也不敢當真。
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會走的。就像都顧一樣離我而去。我就是知道。
我又何嚐看透過他。
“許東城,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有點迷糊。我怎樣了。
“許東城,忘了他。重新來過。”
我覺著現在的狀況有點可笑,我並沒有說還記得誰誰誰。我怎麼就變成小怨婦了。
“其實你知道的吧。都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