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梅一臉的不情願。
之前樂多雅那個小賤人帶著席禦臣來他們白家示威,還害的她寶貝女兒落水,這筆賬她可都一直記在心裏,就等著有朝一日,能找個機會,一筆清算!
可如今呢,她這筆賬還沒來得及算,樂多雅又再度從中作梗,以韓雪梅的火爆脾氣,肯定是忍不下去的!
但是她這嚷嚷還沒幾句,就被白啟雄一個攝人的眼神,給嚇得禁了聲。
“你在這邊嚷嚷的這麼凶管什麼用?!之前我就跟你們說了,現在樂多雅嫁進了席家,我們不能硬碰硬,更何況,現在公司還需要席家這座大山幫襯,我們更是不能得罪他們!你現在倒是急著為你女兒打抱不平,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一個小小的白家,就憑現在的地位在席禦臣麵前都說不上話,那如果有朝一日,白家倒了,你恐怕連席禦臣的麵,都見不上了!”
白啟雄也是難得對韓雪梅如此凶。
畢竟,娶了這個老婆回來,將近十五年的時間,他都沒有對韓雪梅說過一句重話,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
就如他剛剛所說的那般,現在的白家,就像是一顆沒有根基的大山,如果找不到背後可以倚靠的大山,遲早有一日,這棵大樹就會倒下!等到那時候,就算你再回過頭來想抱人家的大腿,估計,也會被嫌垃圾一樣一腳踢開!
韓雪梅被白啟雄的那番話震驚在當場,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倒是白雅柔,相比於自己母親隻會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盡管有幾分惡毒心思,但卻隻適用豪門之內,她更加聰明一些。
懂得父親真正話裏的含義。
站得高,才能望的遠。
現在,白家需要席家的幫忙,所以,無論如何,現在父親都不會去教訓樂多雅。
這一點,雖然令白雅柔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卻並沒有她母親那般小肚雞腸。
的確,如果現在白家倒了,先不說她能不能教訓樂多雅,恐怕就連她這個白家大小姐都當不成了!
沒有了白家的背景身份,白雅柔很清楚,自己將什麼都不是!
白啟雄拉起自己女兒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勸慰著:“雅柔,從小到大,你都是最聽我話的那一個。這次,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些委屈,但你跟多雅之間,再怎麼說也都是姐妹,姐妹的仇,哪能過夜?”
白雅柔抬眸,看著白啟雄略有暗示的眼睛,其實她已經知道了父親想表達的意思。
狠狠地咬了咬牙,白雅柔將自己胸口內那團怒火暫時壓回心底。
因為她知道,哪怕她說出大天去,現在白啟雄也不會動樂多雅。
因為樂多雅現在是席禦臣的女人,他不會為了自己拿整個白家去做賭。
白雅柔捏緊雙手,既然如此,那她隻能靠自己。
她就不相信,樂多雅那種貨色,現在似乎是能迷的了席禦臣一時,但往後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樂多雅要什麼沒什麼,她就不相信,有朝一日,席禦臣不會膩歪她!!
“爸爸,我懂你說的意思了。”
白雅柔深吸一口氣,含著滿滿的不甘,才咬牙說出這句話的。
韓雪梅在旁邊都傻了,她正想為自己女兒說話,卻被白雅柔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白啟雄欣慰的頷首:“雅柔,你真是個乖女兒。放心,現在我們能忍就忍,等到日後,不一定誰是輸家呢。”
白雅柔隱忍地點點頭:“那……爸,明天我們找個時間,重新做一份廣告案去競標?”
“當然。席禦臣不是說我們沒有按照正規途徑嗎,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個正規途徑給他看看!”
這一次,跟席氏合作,白啟雄勢在必得!
白雅柔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便立即著手去準備。
而韓雪梅自然也不會在繼續留在書房,一並跟著女兒出來。
隻是,她剛一出來,便立刻拉住了白雅柔的手,苛責的問道:“剛剛為什麼你要順著你爸爸的話說?!留著樂多雅那個死丫頭,對我們而言就像是一顆炸彈,遲早有一天會爆炸!”
韓雪梅字裏行間,都是對樂多雅的厭惡跟敵意。
白雅柔看了一眼白啟雄的書房,見房門依舊緊閉,這才放鬆下來。
她挽著韓雪梅的手,一邊下樓,一邊冷哼:“媽,你剛剛沒看出來爸的意思麼?他現在根本不可能為了我受欺負這種小事去跟席禦臣翻臉,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做個順水人情?而且,我就不相信,那個樂多雅可以一直跟在席大少身邊。我之前可是聽說,席老太太是個極厲害的角色,而且,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出身平凡,卻又喜歡傍大腿的女人!並且,就算席老太太解決不了樂多雅,那像席禦臣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總得有幾個愛慕他的女人吧?樂多雅那個蠢丫頭,我太了解了!她壓根就不會是那些女人的對手。與其我們去求爸爸幫忙,還不如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