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雄就跟瘋子一樣,舉著手中炸藥的引線,恨不得現在如果自己能飛,整個人就飛撲到席禦臣麵前。
頓時,整個場麵亂成一團糟。
因為白啟雄身上綁著炸藥的關係,現在沒有任何人敢靠近他,包括那些記者,都隻能躲的遠遠地拍照片,誰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靠近白啟雄一下,自己就成了可憐的替死鬼。
白啟雄各種嘶吼狂叫:“席禦臣你個王八蛋,你敢害老子,老子要讓你知道老子才不是好欺負的,你敢惹我,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都在鬧什麼!”
白啟雄現在跟瘋子一樣,做事毫無章法,而且他雙眸充血看起來真的跟被逼急了一樣,席禦臣麵無表情一動不動,而這時一直在裏麵聽著外麵聒噪的席老太太,終於忍無可忍的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席老太太一出場,頓時一股壓迫性的氣息,鋪天蓋地的飛往周遭。
這叫什麼?
這叫氣場!
“奶奶,你怎麼出來了?”
席禦臣轉頭看向身後的樂多雅,顯然是用眼神在詢問她為什麼把席老太太帶了出來,樂多雅卻一臉無辜。
馬丹,她也想攔席老太太啊,但這老太太哪是這麼好攔的?
先不說席老太太本身就看她不順眼,光是席老太太這身份在這,有幾個人敢攔伸手她?
明明攔不住席老太太,席禦臣還把她往老太太跟前催,惹得她挨了老太太好幾個白眼,這令樂多雅也很蛋疼。
“我再不出來,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席老太太一眼就瞅見了白啟雄身上的炸藥包,這些炸藥包是怎麼回事?
這是要學董存瑞炸碉堡嗎?
席老太太擰起眉頭,一張老臉滿是不快。
“白董事長,我們有話好好說,今天是席氏的新品發布會,大好的日子,你跑來攪局也是可以的,但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說法?!哈哈哈,你們還敢找我要說法!”白啟雄指著席禦臣跟樂多雅,張口便紅嘴白牙的汙蔑:“你回頭好好問問你身後那個好孫子跟好孫媳婦!為了算計我,他們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來來來,大家來看看,趁著今天這麼多人在這裏,那我就好好說說,這個席禦臣跟樂多雅到底是怎麼算計我一個孤家寡人的!你們也知道,樂多雅是我白家的女兒,我這好心想幫女兒,降低成本的給他們做廣告,為此我連勞工費都可以不要,可他們兩個呢?不識好人心,卸磨殺驢啊!我是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他們兩個了!不接受我這番好意也就罷了,竟然還聯合搞起手段來坑我,說什麼我們公司的廣告不合適,結果害的我們要違約賠錢!十四億的違約金啊!我們是多大的公司,能夠賠得起這十四億啊?!”
白啟雄說的聲淚俱下,楚楚可憐,似乎是要把人所有的同情心都調動起來。
很快,那些原本就有著跟狗一樣嗅覺以及聽力的記者,開始將自己手中的麥克風跟相機,一個個的都對準了白啟雄。
席禦臣麵色極其冷峻。
而席老太太看此刻現場的氣氛越發混亂,顯然也動怒了。
她又重重的戳了一下拐杖在地麵,巨大的聲音令在場的人一個個都冷靜下來。
“夠了!你們在這裏喊什麼喊?這裏是席氏的門口,不是路邊的菜市場!你們這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
“席老太太!我知道你護犢子,可你護犢子,卻也不能護到是非不分吧?!”
“白老爺,你剛剛說的那些我聽懂了,但事情的細枝末節,我得問過我孫子我才能清楚,所以,你現在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先好好休息休息,消消氣,你現在這樣,是沒有任何用的。”
“消氣?!不!我才不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注意!你們想把我騙到沒有人的地方,然後好封我的口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這麼容易!席禦臣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白啟雄真是瘋了。
樂多雅之前從未見過一個人原來可以破罐破摔到如此地步。
他手中緊緊地拉著炸彈的引線:“我今天來這就是要席禦臣一句話的!你要是一味讓我賠那十四億,我既然拿不出來,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好了!”
白啟雄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席禦臣皺緊眉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白啟雄,一雙眼睛,露出淩厲的光芒,瞬間,原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白啟雄慌張的不敢跟他對視,每當席禦臣的眼睛看向他時,他都會本能的想去逃避,但席禦臣卻根本不給他眼神逃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