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雅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她精神上有點……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席少你說的沒錯,我看她這樣,也覺得後背毛骨悚然的。”
多雅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一副好高興好高興的樣子。
夏曼他們站在後麵,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席禦臣冷冷的看向夏曼:“你不是對這方麵有研究,你難道都看不出?她剛剛說,進入了棺槨裏那個人的夢,會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
雖然席禦臣是無神主義論者,但樂多雅現在的反應,根本讓他無法冷靜。
誰都可以出事,哪怕他自己,但樂多雅絕對不行。
席禦臣不能坐視不理。
他見樂多雅想做點什麼的樣子,趕緊走過去。
“老婆,你在找什麼呢?”
“我在找一個香囊!一個繡著鴛鴦的香囊!”
“你找那個東西做什麼?”
“誒呀,你別問我了,總之我要找到它,不然,我們誰都出不去這裏!”
樂多雅說的很邪門,大家都看呆了,尤其是冷嚴,他已經在心裏暗暗思考,要不要等出去之後給她就近找個精神醫生先來看看了。
然而就在這時,有個小夥子,樂多雅也不知道他是冷嚴的手下還是席禦臣的手下,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來,聲音很輕很小,但因為四周都沒有什麼人說話,所以他一出聲,樂多雅就聽到了。
“我……我這裏有個香囊,上麵繡了一對鴛鴦。”
小夥子把香囊舉了起來。
旁邊的同伴一看,快笑歪了。
“咦,你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這個東西?”
“這是我路上撿到的。”
小夥子看起來好像也挺不好意思,但他說的卻是真事。
“我在來到烏市,下火車的時候無意間撿到的!我看這玩意挺漂亮的,就想著留個紀念,哪怕回頭送女朋友也好啊!”
“拿撿來的東西送女朋友,你小子也是夠了!”
旁邊的人,都跟聽到笑話一樣嘲諷那個男生。
樂多雅卻表情嚴肅的走了過去。
“把東西拿給我看看。”
小夥子看了一眼席禦臣,看來,是席大少的人。
席大少朝他點了點頭,小夥子這才恭恭敬敬的把香囊遞過去。
“少奶奶。”
淺棕色的絲綢麵料,摸起來便是上好東西。
鴛鴦遊在湖中,活靈活現,繡它的人,雖然繡工可能不會多好,但一定是用了心的。
香囊在樂多雅手裏翻來覆去的看,夏曼這時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也是滿臉驚豔。
“哇,這香囊好漂亮!”
“就是這個東西。。”
樂多雅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時溪蝶拿著它要給古刹的時候,她有特地留意過兩眼。
這東西是錦緞麵的,鴛鴦兩邊勾著銀絲金線,看起來栩栩如生,心意十足。
樂多雅把荷包拿過來。
這是荷包也是香囊,而且為了味道好聞,又適合男子,溪蝶把它曾經浸在梔子花泡過的水裏三天三夜,可見溪蝶有多用心。
“這個荷包你可能帶不回去了。”
“少奶奶你喜歡這個東西?”
“不是,我要交給古刹。”
樂多雅說完,拿著荷包放到古刹的手裏。
原本被她扶起來的古刹在拿到荷包的一刹那,突然身子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原本是麵無表情的,可就在他倒下去,頭挨到棺槨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顯然是在笑。
旁邊的人看著,都驚呆了。
“走吧,拿上我們想要的東西,可以離開這了。”
雖然她在夢中,看到的是別人的過往,但人心肉長。
看到悲哀的事情,依舊會心痛難過。
這是人的本性,也是唯一的感性。
冷嚴說:“我們找那東西很久了,但一直都沒找到。”
樂多雅啊了一聲,沒有麼?
不應該啊。
古刹說,隻要她幫古刹達成心願,他就能讓她們拿走那東西的!
古刹該不會騙她吧?
樂多雅問夏曼:“那東西是什麼樣的?”
“我也說不出來,但肯定不是俗物。我在棺槨四周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就差把棺槨拆開了。”
拆棺材?!
夏曼的話,忽然給樂多雅提了個醒。
“對啊!拆關係!”
樂多雅指著夏曼,恍然大悟。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夏曼,我們把棺材拆開吧!”
夏曼有點不敢:“多雅,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那些東西在棺槨上麵麼?”
“對啊!你在棺材四周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那肯定是在棺材裏麵啊!”
“有這麼簡單麼?”
夏曼有點懷疑。
“這個墓可不是尋常的墓,我們一個不小心,到時候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