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經過席老太太一番調查,很快她就查到了席禦臣的頭上。
本來今天席禦臣答應要回去陪樂多雅一起吃飯的,結果剛準備開車回家,在公司的大門口,就被席老太太的車給攔住了。
“少爺,老太太有事找你。”
張媽一臉諂媚的笑著從車上下來,在他的車前把他攔住。
席禦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緩緩移到身旁的黑色勞斯萊斯豪車上。
席老太太坐在後麵一排,戴著一個金色的眼睛,一身淡金色的旗袍,看起來氣勢端莊恢宏。
席禦臣皺起眉頭,把車窗放下,低聲對老太太那邊道:“我答應多雅,陪她回去吃飯了。”
“半個小時,等我們說完事,你要回去我不攔你。”
老太太的聲音從車裏傳出來,席禦臣沉默了幾秒之後,走下車子。
他們去了附近一家很安靜的茶社,要了一個小包間,頗有生意人在談判的架勢。
張媽給席老太太倒上送上來的上好的鐵觀音後,便很識趣的去外麵站著了。
席禦臣坐在席老太太的對麵,黑色的西裝襯的男人氣宇軒昂。
席老太太是第一個開口的人。
“喬菲菲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奶奶你說的是她指使殺手買凶殺人的事?”
“你別給我繞圈子。我知道這事是你向公安局那邊捅過去的。而且你還讓他們加大警力調查這件事。禦臣,你想做什麼?”
“奶奶,她買凶殺人,難道不該受到法律製裁麼?”
“你怎麼知道她買凶殺人?”
“我的手頭上有證據。而且是確鑿的證據。”
席老太太一聽,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
“那些證據呢?你把他們都交給警局去了?!”
“是。”
席禦臣應了一聲後,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可席老太太卻一口都喝不下去。
“你要做什麼?你是要把喬家置於死地麼?喬振峰就喬菲菲一個女兒,你要是真把他逼急了,對你跟公司都不好!”
“奶奶如果你是擔心這點的話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公司收到牽連的的。而且,區區一個喬振峰,我真的不怕他。”
席禦臣的態度永遠都是這麼雲淡風輕的。
席老太太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沉下聲音,食指跟中指來回交替的在椅背上扣動。
“你是不是還想趁機整垮喬家?”
“我沒有這麼說。可如果是他們自己垮下來的,那就不幹我事了。”
“席禦臣,你放肆!”
其實席大少的話已經說的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正如老太太所說。
喬菲菲是喬振峰唯一的女兒。
如果喬菲菲出了事,喬振峰肯定跟他沒完。
但就算那時候他惱羞成怒又能怎麼樣?
喬家不敢直接對席家開火。
而且就算他敢,她也不帶怕的。
席老太太拿起的茶杯,在桌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原本是滿滿的一杯茶,因為她這動作,瞬間溢出不少。
男人的眼眸從濕掉的桌麵上一掃而過。
“趕緊跟警局那邊說把喬菲菲給我放了,這些事就當作從都沒有過一樣!”
“奶奶,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阿臣,你別跟我賣關子。我知道你有這能力,隻是你想做跟不想做的事。”
席老太太眼眸抽了一下。
“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讓菲菲能從裏麵出來,你跟樂多雅的事情,我就徹底撒手不管了。”
這句話,席禦臣已經聽的似曾相識了。
他果斷搖頭:“不行。這次多雅的孩子差點出事跟她有關,上次的婚禮失蹤,也跟她有關。她已經傷害、算計我老婆兩次了,事不過三。我不會給她第三次機會。”
席禦臣很直接。
席老太太臉色一凜,聲音瞬間低沉下來。
“所以你要讓她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席禦臣,你別忘記,菲菲可是你未婚妻!”
“她不是。我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樂多雅。”
席禦臣打斷席老太太的話。
“我這輩子的女人,所愛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樂多雅。其他的女人在我眼裏,我沒有任何興趣。”
說難聽點,她們比空氣都不如。
因為他離不開空氣。
而那些女人,在他眼裏充其量隻是一堆垃圾。
席老太太沒想到席禦臣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把喬菲菲送進去。
錢夫人今天一大早就去老宅跪下來求她。
她已經答應了錢夫人一定會把菲菲救出來,可看席禦臣現在這樣子,似乎是不打算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