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能再問一次你叫什麼名字麼?剛剛你說的……我有點記不清了。”
“我叫樂多雅。”
女人掩住眼中所有的痛苦,是笑著講出自己名字的。
“樂多雅……”
男人仿佛是認識這個名字的,但這個名字,隱隱的,又透著幾分陌生,所以席禦臣的表情,現在看起來會怪怪的。
因為他覺得這既熟悉,又陌生。
他看樂多雅的眼神,也是猶豫不決的。
樂多雅卻沒有管那麼多。
她伸出手,握住他。
“我叫樂多雅,是你的妻子……你還記得你叫什麼麼?”
“你剛剛喊我禦臣?”
“對。你叫席禦臣,是席家的大少爺。”
她就像是教小孩子一樣,一點點的教,孜孜不倦。
席禦臣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感覺她的氣息很好聞。
於是,他朝她露出了再醒來的第一個笑容。
樂多雅在醫院照顧席禦臣,而冷嚴則負責幫她調查關於冷嚴消失時,江浩然所有的舉動。
自從江浩然從國外回來這些日子,他每天都有去公司上班,儼然就是一個好管理的模樣。
但據江氏地產的員工說,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江浩然來公司的時間卻變得少了許多。
以前他每天都很準時,可是這幾天,他好像很忙碌的樣子,而且就算來公司,也隻是打了下照麵的事,有時候開會他都是缺席的。
但因為江老爺子現在不怎麼管公司的事了,所以公司的人,也都不會主動去說什麼。
冷嚴把這件事告訴樂多雅。
他們越想,越覺得江浩然這幾天很可疑。
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但江浩然這次回國的時間與柏瑞竟然如此吻合。
而且……
最關鍵的一點是,冷嚴跟小天還查到江浩然的母親,也就是董念秋與席家之前原來有一段不太愉快的過往。
聽說好像是董念秋的哥哥喜歡席禦臣的母親,為了幫席禦臣的母親,幾乎幫到自己傾家蕩產,最後父母被自己氣到住院身亡,而董念秋的哥哥因為太自責,直接跳樓自殺了。
後來,董念秋因為這件事,而跟席禦臣的母親再也不來往。
樂多雅想,也許……董念秋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一直懷恨在心!
因為,現在除了江浩然這一個人有嫌疑以外,她們根本找不到第二個!
樂多雅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她第一時間就要去找江浩然。
冷嚴知道她是去找江浩然算賬的。
所以當即就把她攔下來了!
“你攔著我幹嘛?我要去找江浩然!不弄清楚這件事,我是不會甘心的!”
“你這樣直截了當的去找他,你覺得你就能把事情給問清楚了是麼?你以為他是白癡麼?你一問他就會高興你?”
冷嚴覺得樂多雅的想法太天真了。
江浩然既然可以把自己的身份隱藏的這麼深,就說明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樂多雅太單純。
這樣直衝衝的送上門,對別人來說,就跟螳臂擋車一樣自不量力!
冷嚴說的都是為樂多雅好的話。
但樂多雅真的很不甘心啊!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手頭上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些事是他做的!我現在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
為了怕他們說的這些話讓席禦臣聽到,所以樂多雅跟冷嚴現在在醫院的花園裏。
可能是因為她的聲音太大了吧,引起了一些人的圍觀。
但樂多雅不想管其他人的目光。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照顧席禦臣。
她看著她好好的男人變成這樣,她心裏多著急多心疼啊!
“不管他會不會跟我說真話,我都不能坐以待斃!”
“那你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樂多雅的腦筋太死了。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哦不。
不對。
冷嚴自嘲的想:或許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靈動的女子,隻是因為席禦臣,所以現在才會失去理智罷了。
“如果現在你什麼證據都沒拿到,反而還讓江浩然發現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暴露,我們再想拿到他的證據,就更難了!”
冷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就是為了讓她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不是你憑一己衝動,就能做好的。
“現在我們誰都不知道江浩然的底有多深!但如果他真是柏瑞幕後的老板,你應該知道,柏瑞在短短幾年之間就已經壯大如此,可以與席氏媲美,那他背後的力量,一定不容小覷。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席禦臣變成這樣,你覺得是她們害的,你想為他報仇我當然理解,可是你不能莽撞。你現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無意義,也是沒必要的。與其這樣浪費自己的體力跟時間,倒不如我們聰明一點。你冷靜下來,我相信,以你的頭腦,肯定可以想到抓到他狐狸尾巴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