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澤冷靜的看著坐在車內的一男一女,在這裏見到樂多雅跟席禦臣,他並不是很意外,畢竟,今天的選秀比賽有阿妙參加,樂多雅跟席禦臣從小就把阿妙捧在手心裏,當作至高無上的寶貝,所以他們來現場看阿妙的演出,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隻是……
席禦臣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對麵的男人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年月在他的身上,好像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記。
相反,他身上的威嚴莊重,是別人無法輕易模仿的,就連沈越澤在這樣的莊嚴麵前,也得低下頭來,暫做佩服。
“我從美國回來時間不長,席先生,是有什麼意見麼?”
“我記得我跟你父親說過,你這一輩子,最好都不要再回北城了。”
“那是我的選擇。”
席禦臣對他的不滿跟討厭,是開誠布公的。
沈越澤挑了挑眉眼:
“當時,您勸我父親把我送到美國,這在我的意料之內,也無所謂如何,但現在我回來,那是屬於我的自由。你就算權勢再大再隻手遮天也都沒理由阻止我回到自己出生的故土。”
“別講的這麼好聽!你的目地,我從一開始就了解的一清二楚。我不想說太多,隻說一次,你最好給我牢牢的記住——”
“阿妙是我席禦臣的女兒,是我席家的寶貝千金,如果你敢算計她一分,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我就算傾我全家之力,都不會放過你。”
席禦臣眯著眼睛,目光冷冽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五年過去,沈越澤也有了蛻變。
從當年青澀的小夥子,變成一個雙眼都會放光的精明商人。
席禦臣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人。
因為他可以從沈越澤身上,看到屬於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他一樣,遇到自己的心中所愛,不管你有再大的權勢跟脾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全都化為烏有,什麼都不在乎。
席禦臣指著沈越澤,冷冷的警告:
“你最好離我的女兒遠一些。”
“阿妙麼?”
沈越澤嘴角微微一動:“阿妙是什麼時候失憶的?”
“這跟你沒關係!”
樂多雅在旁邊本來都不想說話的,但是她有點忍無可忍了。
樂多雅怒視著跟前的男生,這麼多年過去,他似乎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更沉穩,更有魅力了,但是他這樣的變化,恰恰才是樂多雅最擔憂的。
雖然阿妙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她不記得沈越澤這個人了,可是如果沈越澤經常跟她見麵,兩個人的火花總是會擦起來的……
樂多雅根本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
沈越澤朝樂多雅的方向看過去:
“你離阿妙遠一點!能有多遠就多遠!這是我們對你跟阿妙的態度!”
女人一旦發起火來,那比男人都將可怕。
樂多雅說完,便跟席禦臣離開了。
他們跟沈越澤本來也沒什麼話可說,更沒有舊可敘,唯一可以把他們幾個人串聯起來的,除了阿妙,也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
席禦臣在臨走之前,壓著聲音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這次回國的目地是沈家。你想整垮沈家,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你不要把阿妙也拖下水。阿妙是我最寶貝的女兒,如果她有任何事情,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沈越澤從加長的勞斯萊斯風度翩翩的走下來,看著銀色的車子好像一條遊龍,瞬間便消失在他的眼中,沈越澤回想著剛剛席禦臣跟他說過的那句話……
整垮沈家……
嗬嗬,那的確是他回國的目地。
但卻不是他的最終目地。
沈越澤從西裝的左側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懷表。
他打開懷表,裏麵是自己母親跟他還有妹妹星月那時的合照。
那時的星月還很小,被他艱難的抱在懷裏,勉強才拍了這張照片。
沈越澤看著照片裏的妹妹跟母親,眼眸微動。
“沈先生。”
沈越澤的手下突然走了過來。
沈越澤把懷抱立刻收回去。
“怎麼了?”
他回頭,昂首看著走過來的人。
“凱瑞的董事們說想請您一起吃個晚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無所謂。既然他們注意到了我,我自然要給他們這個麵子。”
助理點了點頭,見沈越澤要回自己車子那邊,他往沈越澤那邊走了走,壓低聲音又道:
“剛剛黑龍那邊發來了些消息,說是當年那個修車廠已經找到了。”
“在哪?”
沈越澤本來剛剛還很冷漠的樣子,但是聽到這句話,臉色突地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