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墨也在收拾東西,他的私人物品就更少了,仿佛這個套房就是他的家一樣,呆了這麼長時間,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可是最終要帶走的,也沒什麼東西。
林夏花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想到今天在咖啡廳見到許以墨和雪兒關係親密的樣子,心又沉了下去。
她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看了一會兒,又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許以墨也知道林夏花在他門口站著,但他始終沒叫人進來,直到林夏花都走了,回到房間把房門關上了,他才有些悵然若失的抬起頭來,目光看著林夏花的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許以墨就和林夏花一起離開了酒店,兩人一路上都沒說過一句話,看起來就像是陌路人一樣。
下飛機時,林夏花一首扶著欄杆往下走,秋日風涼,她已經開始穿長袖了,袖口卷起來的一節恰好露出她細長的手臂,同時也露出一道猙獰的疤。
許以墨看得皺了眉頭,這道疤痕還很新鮮,應該就是上次塌方的時候留下的,但他沒多說什麼,兩人一起回了公司。
中午吃飯時,宋秘書被叫到總裁辦公室,他有點戰戰兢兢的,一般被許以墨主動叫去的,都沒什麼好事。
“許總,你找我?”宋秘書心中忐忑不安,一直在想是不是還有哪裏做得不妥當的,又惹大老板不高興了?
許以墨斜接坐在椅子上,也是因為這一路奔波過於勞累,他單手支撐著下巴,語氣略顯疲憊的說:“有些事情我做起來不方便,還得麻煩你。”
突然這麼客氣到讓宋秘書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裏咯噔一下,“許總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就是了,說不上什麼麻煩的。”
既然是當秘書的,那麼老板有什麼吩咐都是自己的分內之事,又何談麻煩呢?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不方便總裁親自去做的,宋秘書心中泛起了嘀咕,隱約覺得是跟林夏花有關的事,但是他也不敢多想。
許以墨拉開自己麵前的櫃子,從裏麵拿出一盒藥膏放在桌上,頭也不抬的說:“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吧,別說是我給的!”
因為他知道,如果說是自己給的,林夏花一定不會收。
宋秘書心頭一緊,還是把那盒藥膏趕緊拿在手裏,上麵寫著一些難以讀懂的韓語字樣,但他還是隱約能看出是“祛疤”一類的藥膏,自然也該知道是要交給誰了。
“許總,這個應該你親自去交給林助理啊,這是你的一番心意?”宋秘書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次回來之後,兩個人的態度都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林夏花也就算了,她一向都是冷冷的,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但是許以墨對林夏花一直很熱情,總是想方設法的跟她接觸,甚至為了一點小事帶她出差,怎麼現在連給個藥膏都要偷偷摸摸的?
難道他們之間又出了什麼感情問題嗎?雖然他們的感情問題就從來沒有修複過,還是說許以墨已經明白了其中道理,決定不再糾纏?但是又忍不住關心林夏花?
“讓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麼多話?”許以墨有些煩悶的揮了揮手,自從昨天聽到雪兒說那些話之後,他心裏的結又更深了。
既然她都可以做到那麼決絕,自己為什麼不可以無情一點?為什麼非要自己折磨自己呢?難道不理她也就算了,可能時間長一點的感情也淡了,可是看到他手上的傷痕,還是沒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