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信,十幾年來,她帶著母親走南闖北,走遍華夏,無論中醫西醫,還有民間土方,甚至跳大神的都試了,可惜全無效果。
今天居然有個年輕醫生說,十分鍾就可以治好母親的癱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是騙子!
可是當她看著陸然時,沒來由的感到一種安全感,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種安全感從何而來,可能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如此,唯有相信直覺。
她推著母親來到陸然的跟前,帶著一絲祈求:
“拜托醫生了。”
“我一定盡力而為!”
陸然自信說道:
“你母親的病,皆因氣鬱導致經脈損傷,以及治療不及時,觀她身上的氣息,應該已經臥床有十一年了吧。”
“整整十一年。”
清秀女子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她黯淡的目光中重新煥發出一抹光彩。
陸然能一眼看出她母親癱瘓十一年,那表示,陸然絕對是一個醫道高手,她帶著母親走遍大江南北,結果都是一樣,任何醫生對她母親的病都束手無策。
而且從來沒有一個醫生,能準確說出她母親的患病時間!
看來自己找對人了!
也有人曾勸他,癱了就是癱了,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在站起來了,與其帶著她母親東奔西走,不如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找個男人嫁了,陪著母親安度殘生。
可是她從未放棄,她一咬銀牙,向陸然跪下,悲切道:
“拜托醫生了,我沒有錢,隻有賤命一條,如果醫生能醫好我母親,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
“萬萬不可,醫者仁心,隻要以後好好孝順你母親就行了,你這一跪,抵得上千金。”
陸然連忙扶起清秀女子,微笑道,有如此孝順的女兒,真是老人家修來的福氣。
“謝謝醫生。”
清秀女子擦了把眼淚,默然的站在一旁,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敢對陸然抱有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經曆的失望次數實在太多,心裏已經麻木了。
陸然走近她的母親,隻見她母親雙目呆滯,任由陸然拖著她的雙手,但沒有半點反應。
陸然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即眉頭一皺:
“你母親心結太重,當年也就是因為心結導致她氣脈不暢,所以才會四肢俱殘,十一年前,發生過什麼重大變故嗎?”
陸然的話一出口,台上九大流派的人臉上立馬上有些掛不住,他們的臉色陰沉如墨水。
剛才中醫九大流派的人,甚至是鍾老都為這病人診斷過,得出的結論完全一致:這病人是中風引起的癱瘓,而陸然竟說是因心結導致的癱瘓。
陸然和他們的診斷結果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差之千裏。
九大流派再加上鍾天南,幾乎可以代表整個華夏中醫界的最高層次,他們的診斷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全盤否定。
這已經不是赤裸裸打這幾個人的臉了,這是拿腳往上踹啊!
“我隻聽說過鬱傷肝,還沒有聽說過因鬱導致癱瘓的,‘許神醫’你可真給我們上了一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