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依舊抱著我從通道裏鑽了進去,就在他的身影剛剛一消失,那後麵的牆壁就自動的合攏,不留一點痕跡。
胡應驊的那一下並不是很重,我漸漸從昏迷狀態中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而自己卻似乎在以一種很別扭的姿勢蜷縮著。
這是什麼情況?
我動了動身體,頭頂立即傳來聲音:“你醒了?”
那人的聲音很熟悉,我一下子就聽了出來:“胡應驊?”
他不說話,繼續往前走著。
我這才發現自己被胡應驊給抱在懷中趕路,周圍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在哪裏?
“你放我下來!”我一了解完自己的情況就又氣又急,用力掙紮了起來。
我之前可是隻被陸庭昀這麼抱過,現在又被別的男人這麼抱,心裏頓時尷尬到了極點,於是我拚命掙紮,怎麼都不願意就這麼被他抱著。
胡應驊無奈的把我給放了下來,他帶著我走了這麼遠的路本來就累得夠嗆,現在還加上我的不配合,所以他也沒辦法了,隻好將我放在地上。
我的腳一踩在地上,先是摸摸自己的身上,鬆了口氣,衣服什麼的都穿得好好,應該沒有被他怎麼樣。
再然後就注意到了周圍奇怪的環境,這裏是哪裏?
我動了動腳,感覺腳下的地麵鬆軟而濕潤,鼻子裏問到的全是那種土腥味道,在加上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讓我很快就猜出了真相:“我們在地道裏?”
不會吧,他們這麼大手筆?
胡應驊微微一頓,說:“你很聰明。”
我還想發問:“我們要去哪?”
胡應驊這次就不說話了,直接把我一拉,我就身不由己的跟著他往前走著。
這裏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走沒一會就打開了一個隨身手電筒,讓我看清了前路。
這裏果然是一條地道,看起來新鮮而濕潤,似乎剛挖出來沒有多久一樣。
我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身邊的胡應驊,這些該不會都是他準備的吧,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能想得到。
不過,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這麼腳步匆匆的帶著自己逃走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腳下忽然一頓。
胡應驊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回頭問:“怎麼了?”
我呼吸急促起來,抓住他的袖子問:“是不是陸庭昀找到這裏來了?”
雖然之間聽說陸庭昀要離開這裏回紐約去,但是我自始至終都不相信他會拋下自己,所以看到胡應驊這麼急急忙忙的樣子,很快就猜出了真相。
我問出聲之後,就感覺他的步子一頓,然後他的聲音重新響起來說:“你想太多了。”
說完把我一拉,這次他握住我的手不放,所以我隻有身不由己的跟著他往前走。
雖然得到了他的否認,但是我不相信他的話,一邊走著一邊緊追著問:“你在騙我,肯定是陸庭昀來找我了。”
胡應驊不說話了,隻低著頭一個勁的往前走。
我的手被他拉得生疼,卻沒辦法反抗,這裏可是地下,沒有門框讓我可以抱著耍賴。
沒辦法,隻有跟著他悶頭往前走,一邊走她又一邊不舍的往後看,十分期盼陸庭昀在後麵追來,可是地道裏黑漆漆,隻有那個小小的手電筒發出的光亮才能勉強看清前方的路,而他們已經走過的地方已經是黑暗一片了。
這樣的話,即使他們追上來也看不清什麼。
我心裏砰砰直跳,這麼多天了,終於等到了陸庭昀找上門來的消息,真好!
我一會擔心著他追不上來,一會又想著陸庭昀終於能將自己救出去,心裏一下擔憂一下高興,心情時而高昂時而低落,簡直跟坐過山車一樣。
是的,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陸庭昀會救不出我的情況,現在胡應驊的這個逃走的舉動在我看來隻是在無意義的抵抗而已,很快就會被陸庭昀攔住。
等到見麵了,我是想要重重的親他一口呢,還是……
我的臉紅了紅,忽然又想起了爸爸。
自己這麼一走,爸爸會不會很生氣?算了,不管他了,誰讓他心心念念的要找陸庭昀報仇的,明明就不關他的事。
大不了以後我做中間的調解員,慢慢的讓兩人握手言和好了,雖然有點難,但不是有話說過,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嗎?大不了到時候我們父女兩個一起找汪芷如的晦氣好了。
那個時候陸庭昀肯定也會出手幫忙的,說不定就這樣兩人和解了呢。
我想到這個美好的前景,高興的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想了想問胡應驊:“喂,我們這麼一走,你有沒有跟爸爸他說一聲,要是他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