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全部部署?”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語氣果斷有力。
“是,小姐,這就是老朽這些日子的全部心血,您看,”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咱們隻要牢牢堵住,諒莫識君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聽到這裏,窩在床腳下的邱魚壓低聲音道:“聽聲音,那個女子好像是莫思儂啊。”
君如珪斜眼看了邱魚一眼:“就是那日打傷雲姑娘那位?”
邱魚點了點頭。
隻聽莫思儂又道:“不過這個地方好像人太少了,如果莫識君將主力集中此地,恐怕我們會吃虧——”
老者嗬嗬一笑,回道:“小姐不要擔心,這裏人雖少,但個個都是咱們的精英,那莫識君雖說是鶴雪劍派掌門,但是劍技遠不及他們前任,咱們用不著這麼擔心他——”
聽到這裏,君如珪不禁皺起了眉頭,低聲對邱魚道:“你不是說莫思儂是莫識君的女兒嗎?怎麼聽她說話好像要對付她爹似的?”
然邱魚還沒有說話,雲夢犀便忽然忿然道:“身為人女居然背叛自己親爹,真是世間之罪大惡極!這種女兒也不知是怎麼養出來的!”
“的確,”君如珪也點頭表示認同:“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莫思儂的確是忤逆不孝!”不過他心裏又想:這個莫思儂為什麼要這麼幹?而我現在身為君不惡的兒子幹的也不和這個莫思儂一樣嗎?
此時隻聽得莫思儂微微一笑,道:“這就最好,我最信任叉叔,叉叔說不用擔心,自然不用擔心。”頓了頓,她又道:“今天晚上是咱們最重要的一夜,我們成敗在此一舉,煩勞叉叔告訴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勇往直前,明日這鶴雪劍派就是咱們的了。”
說到這裏,外麵忽然有人敲門道:“小姐,外麵有人找你。”
莫思儂回應道:“好,我馬上來。”說完便起身噔噔噔走了出去,而那個叫叉叔的也隨之跟了出去。
外麵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三人從床下悄悄爬了出來。
此時外麵的油燈還白亮的燃著,邱魚見圓桌上放著一張白紙,便走過去一瞧,道:“你們來看,這便是莫思儂剛才看的部署圖。”
君如珪和雲夢犀湊過去一瞧,見在這張幾乎鋪滿了桌麵的大紙之上,繪製著複雜的宮闕樓閣以及道路通衢等等,而且在許多大門和關口之地還畫著許多黑色的小點,很像部署著兵力的樣子。
“這莫思儂果然要造她爹的反啊,”邱魚摸著腦袋感慨:“不過我聽說這個莫思儂是莫識君的獨生女,莫識君很是疼愛她的,她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她為什麼要反她爹呢?”
“人的心眼太壞還用什麼理由嗎?”雲夢犀再次忿然道:“我看她就是為了權力地位罔顧人倫綱常,簡直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間!”
君如珪心道她被莫思儂打到失憶,故而對她很怨憤,所以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他現在隻想離開這裏,便道:“算了,這是他們鶴雪劍派自家的事,咱們還是先走——”
然而他還沒說完話,邱魚忽然插口道:“夢犀說得對,這莫思儂的確可恨,不僅傷了夢犀,而且還要造她親爹的反,咱們反正在這兒,不如借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她。”
“別!”君如珪趕緊道:“咱們是汙血教的人,在這兒又人生地不熟,要是暴露了身份可就麻煩了,咱們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讓雲姑娘早點恢複記憶,還是先下山再說其他吧。”
然邱魚卻不理他,隻歪著頭問雲夢犀道:“夢犀,你說怎麼做,如果你要我馬上殺了她,今天晚上我邱魚就算豁出這條命也成全你。”
“邱魚——!”
“還是算了吧,”看著邱魚一臉大義凜然勇往直前的樣子,雲夢犀卻毫不在乎地撇撇嘴:“還是君公子說的對,咱們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比較好,畢竟咱們人少,危險——”
“好吧,”見雲夢犀這麼說,邱魚隻好點點頭,聽話了。
然三人正要走的時候,外麵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他們無法,隻好又鑽入床腳底下。
進來的似乎依舊是莫思儂和叉叔二人。一邊進來,莫思儂一邊說話道:“那些人不用管他,他們成不了事,最重要的是莫識君和他幾個入室弟子,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