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眉頭蹙了蹙,雖然對靳父不分青紅皂白有些寒心,但硬抗著一聲不吭。
“老靳你發什麼火,孩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有些話,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一直關注著外麵的繼母靳淼淼的媽媽白蘭,見靳父發完火,瞄準機會端著水果走了出來。
雖然已經四十好幾,可保養得體,看起來跟三十幾歲沒有任何區別。
將剛洗好的水果擺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對站著的靳薄言道,“薄言快來坐,站著做什麼,你爸爸都是為了你好。”
靳薄言看著白蘭演戲,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這戲看了十多年,他早就膩了。嘴角扯著一絲譏諷,讓白蘭了心裏非常不舒服。從靳薄言很少起,他就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小小的人仿佛能將她的心思看透。
這更是讓她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靳薄言不的搭理她,尷尬的笑了笑,有些委屈的低著頭坐到了靳父身邊。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更多了一分妙齡少女沒有的韻味。看到白蘭在兒子麵前受委屈,雖然很疼兒子但心已經偏了。
剛剛熄滅的那股火更次升了起來,怒罵道,“逆子,懂不懂一點起碼禮儀。你再不喜歡你白姨,她也是你長輩。長輩叫你理都不理,你媽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
靳父的話才落一直沉默的靳薄言抬起頭,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惡狼。
惡狠狠的盯著靳父,“你不配說我媽媽,那個女人更不是我長輩。”
“逆子!”靳薄言的嗆聲引的靳父大怒。
“我當然是逆子,從小爸爸出軌,媽媽被氣死。像我這種放任長大的野孩子,不當逆子誰當。”
靳父被靳薄言的話氣的胸口起伏,仿佛一口氣沒上來,就要暈過去。靳淼淼跟白蘭一左一右連忙扶住靳父,假模假樣的指責,“哥哥你太過分,這次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你還這樣氣爸爸。”
“靳淼淼你住嘴,你的那些髒事我懶得說出來。”靳薄言鄙夷的瞥了靳淼淼一眼。
靳淼淼被氣的心肝肺疼,跺了跺腳撒嬌的拉住靳父,“爸爸,你看哥哥他。”
靳父按撫的拍了拍靳淼淼的手,等到終於不喘粗氣了,這才罵道,“逆子,我不管你對我有多少怨言,但你再這樣放任下去。我靳家的財產你別想得到一分!”
“不要就不要,你以為我會稀罕。”靳薄言冷冷的嗤笑一聲,轉身不留戀的出了靳家。
望著靳家的大門,靳薄言自嘲冷笑,不問一句就判了死刑,是他想的太天真了,十幾年過去他還在奢望,也是足夠蠢的。
靳父望著那被大力甩上的門,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老靳別傷心,你不是還有我們淼淼?”白蘭幫靳父拍著背給他順氣。
靳父聽到這話,掃了靳淼淼一眼。
靳淼淼心裏一喜,連忙貼心遞了個蘋果給靳父。
靳父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惜了,你不是男孩。”
靳淼淼臉上笑容一僵,靳父上了樓,靳淼淼不服氣的把蘋果丟在地上。
“男孩又怎麼樣,女孩又怎麼樣。媽媽,爸爸分明就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