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來看您了。我跟洛音最終還是結婚了,可許您還是不同意,但我想告訴您我過的很開心。因為我一點也不想重複您走過的老路。”
病床前靳薄言緊緊握住洛音的手,而靳淩趟在床上渾濁的眼珠轉動,雖然現在開不了口。但他應該能夠聽懂!
聽到靳薄言這些話,或許是不讚同。有些激動急切的想要開口,但發出來的語調都成了“啊啊”聲,而且嘴邊還淌出了口水。
靳薄言抽紙幫他擦去,說道,“您別急,我知道您想表達什麼。昨天,白姨被我徹底趕出了公司。”
“啊啊啊……”
聽到這話,靳淩情緒更激動了。雖然不能動作,臉上表情卻變的猙獰。
靳薄言卻繼續道,“我知您的原意是想要她平衡我的勢力,您一心想要做那下棋的人,可是卻輕估了棋子內心陰暗。我的車禍並不是意外啊。
您的好妻子勾結石榮想要殺我,您覺得我還能把她留下來?不過,您不用擔心,雖然她背叛了您,但我還是想把她留下在靳家。畢竟她是您拋棄我媽媽娶回來的。我怎麼也要替您養著她!”
靳薄言說完,靳淩嘴中啊啊啊聲不停,甚至連床都開晃動了。
靳薄言閉了閉眼,按鈴叫來護士。帶著洛音有離開!
坐在醫院外的長椅上,洛音緊緊握住他的手,“你剛剛為什麼要哪麼說,你明明就很在乎他,你為什麼要刺激他?”
洛音不解。
靳薄言抱住她,吸了吸鼻子聞著她身上獨有的味道,心情逐漸平靜,目光落在遠處的林陰小道上。
明明離的很近,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其實靳氏最開始是我媽媽跟爸爸一起創建的,隻是後來媽媽有了我,心思就轉放在了家庭上。
一心想著孩子的媽媽,自然對他的事業沒了幫助。這時他正好認識了年輕貌美有野心的白蘭,白蘭有手段有能力,能幫他談成一樁樁的生意,自然我媽媽就礙眼了。
可是我媽媽傻啊。變了心或者說從來沒有她的丈夫,她卻舍不得放手……所以我恨他!”
洛音緊緊抱著他的胳膊,想要給點安慰。靳薄言笑著回頭,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現在我不恨了,因為有你陪在我的身邊,而那些傷害我媽媽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洛音點頭,她真心為靳薄言能走出來感到高興。其實靳薄言看著冷,他卻是一個比任何人都要灑脫,從未被仇恨困住過。
否則也不會確定白蘭要害他之後,還能輕易說放過就放過。
白蘭被打第二天就出了院,之前被靳淼淼勾起的那一絲絲愧疚反思,一夜過後又全部消散。
做出那種事被拆穿,完全沒有一點羞恥心,反而像所有人都欠了她幾百萬。在家不是罵保姆就是教訓靳淼淼,在她找由頭教訓南南時洛音忍無可忍。
“洛音,你要做什麼?雖然我不是你親婆婆,但名義上起碼是。”白蘭被洛音攥住手腕,氣急敗壞的嗬斥道。
洛音擰眉沒有放手的意思,直白譏諷,“要想別人尊敬你,你的起碼是個人。”
“反了天了,你敢罵我不是人?”白蘭壓了幾天的火暴炸,揚起另一隻沒有被製住的手就要抽洛音耳光。洛音側身躲過,攥住的手順勢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