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薄言起身的刹那,安悅彤徒然打了個冷戰。她在他的眸中看到了殘忍嗜血,突然明白他並不是在嚇唬自己。
一切都是為了哪個女人!
嗬……
安悅彤捂著破碎的心,害怕的同時更多的是恨。
憑什麼?他為了那個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明明跟她在一起時,那麼的冷。壓根沒有真正在乎過她的感受,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個狼狽的模樣。
都到了眾叛親離的局麵,安悅彤首先想到的不是自我檢討。反而把一切責任往外推!她跟靳薄言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真的隻是靳薄言的錯嗎?
顯然不是。
外麵響起車輛啟動的聲音,靳薄言帶走了所有的人,整個廢棄的工廠隻剩下安悅彤一人。
慌郊野外,安悅彤又累又餓,穿著高跟鞋狼狽的走在公路上。
來吧!來隻野獸吃了她,如果就這樣死了,她也就解脫了。如果沒有死,她一定會跟靳薄言不死不休。這一次不僅僅是洛音,她連靳薄言也恨上了。
不過有句話叫做求仁得仁,雖然沒有野獸出沒。卻是在馬路上出現了一位流浪漢!
在漫漫公路上看到人的時候安悅彤是興奮的,猶其是看到來人身上還有著食物跟水。
雖然這個看起來很髒,可當人真正處在饑餓狀態下的時候是顧忌不了那麼多的。
“你的水跟麵包可以給我們,等回了城,百倍的價格還你。”她死死盯著流浪漢手裏的食物,商量的語氣說道。
雖然她很不屑眼前這個滿麵胡須,髒亂不堪的男人,可是現實讓她妥協。
男人沒有回答,那雙渾濁的眼隻是牢牢盯著安悅彤有些髒汙卻仍然姣好的臉龐。
安悅彤實在是餓極了,車程隻有半個小時,她預計步行怎麼也得走上兩個小時,她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估計還沒有走回城就累趴了!
“可不可以,你到底說句話。或者你不是有其它的條件都可以,隻要我能做到都滿足你!”
“陪我睡。”
流浪漢終於收回目光,黑乎乎的手把裝著麵包跟水的食品袋遞了過去,說話時露出一口的大黃牙。即使她們離的距離有些遠,仿佛也能聞到撲麵而來的腥臭。
安悅彤不由的有些反胃,頓時胃口全無。嫌棄的捂著嘴鼻,罵了一句,“神經病。”掉轉頭就跑。
浪流漢立即追了上去,把她拉到路邊半人高的雜草叢中……
自從那次之後,洛音就現再也沒有見過洛南,她知道這件事跟靳薄言沒有關係,可就是忍不住遷怒。
人都是這麼複雜,習慣性傷害最關心自己的人,哪怕你心裏明白,卻仍然忍不住這樣做。
靳薄言那叫一個冤啊!
都怪安悅彤害他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每天晚上進不了臥室的日子,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也算是想明白地,想要獲得小嬌妻的原諒,就得從源頭上解決。
偌大的練習室中,隻有身著寬鬆舞服的洛南在盡情揮灑汗水,讓自己暫時忘記所有煩惱。
門這個時候被人從外推開了,音樂製有作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被打擾洛南微蹙眉側頭……
他的音樂製作人滿臉殷勤的說道,“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