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裏,公婆每天對她虎視眈眈,生怕她逃跑,傻子更是一無所覺,每天除了傻笑,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幹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個繈褓中的嬰兒。
雖然當時他不會說話,但是律詩看到了他就仿佛看到了希望,孩童般純淨的眼神看一眼,仿佛就能忘記一切煩惱。
對於這個孩子,律詩也算是付出真情實感的,是這個家裏唯一她還記掛著的人。
律詩推開門,抬腳走進去,看見曾經的婆婆現在院子裏,身後背著一個小孩,久未打理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髒兮兮的看不清楚原本的眼色。
婆婆一邊背著孩子,一邊剁豬草,聽到門響後,抬眼望去,卻看到了這輩子做夢都不會再出現的人,她的眼睛瞪著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尖酸刻薄的聲音,高高揚起,“你個賤女人,還回來幹什……”
後麵的半句話還沒有說話,就自動噤聲了,就像老舊的錄像帶突然之間卡殼,喉嚨深處隻能發出死啦死啦的聲音。
站在律詩身後的那個男人,是魔鬼,她不禁嚇得瑟瑟發抖。
她到現在還記得他的模樣,就像來自地獄得撒旦,那一腳讓她老頭整整半個月都沒有下的了床,那一頓打,更是讓幾個人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星期。
那個男人身邊的人打完他們之後,扔給他們一遝錢,和對他們說的一句話,“誰讓你們動了總裁心尖上的女人,讓你們消失,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以後最好給我安分點,見到了趕緊繞路走”
想起了他的警告,婆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反而是後麵背著的小孩子,聽到聲音,他慢慢的睜開了那雙大眼睛,看到律詩,有些不敢確認,那麼小的孩子,就有了自己的情緒,他試探的喊出聲,“媽媽?”
然後他張開手,就要律詩抱抱。
說來也奇怪,也許是孩子知道是律詩將他撿回來的,所以,從小他就跟律詩親,即便是婆婆跟公公三令五申不準律詩跟他太過接近,但是這個孩子照舊每天醒來都要找律詩。
律詩忍不住上前一步,將婆婆背在身後的孩子抱了過來,孩子似乎是生了病,有些難受,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嘴唇發紫,在律詩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揪著律詩的頭發問道,“媽媽,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律詩接過孩子的時候,婆婆似乎想要躲開,但是看到身後站著的司熠衍陰鷙的眼光,有些畏懼的退後了一步,不敢在上前了。
律詩張嘴笑笑,“我在這裏,睡一會,就好了,乖!”
律詩的聲音低柔輕緩,孩子在她的懷裏閉上了眼睛,緩緩的睡著了。
婆婆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要把孩子從律詩手裏接過來,律詩背過身去,司熠衍上前一步,將她和孩子護在懷裏,婆婆見到過,又停住了腳步,迫於司熠衍的壓力,她低低的吼道,“你把孩子還給我!”
那模樣,生怕律詩將孩子抱走,再也不還給她了,小寶現在是他們家的命根子,可不能把他交給這個女人。
律詩定定的看著她,“放心,我不是來搶孩子的,你大可放心!”
雖然律詩這麼說了,但是婆婆的眼睛裏戒備仍然未退去半分,似乎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
公公開門走出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