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詩在車裏坐著,沒有開車。
她下意識地去找煙,腦海卻響起司熠衍的話。
手從包裏抽出,律詩拍了拍方向盤,有些沮喪。
“張助理,是我。”律詩打了個電話給他。
張助理有些慌:“夫人,是我們總裁出事了嗎?”
律詩發覺,張助理,還一直叫她夫人。
“沒事,他現在在醫院打點滴,你過來陪他吧。”律詩說了句。
助理馬上起身:“拜托您在那裏先看看我們總裁,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律詩總覺得助理有些慌張,卻也沒多問,隻說了句好。
她從車裏出來,再次回到病房。
“這間病房的病人呢?”律詩回來,司熠衍卻不見了。
護士好像有些困倦,她說:“不是在裏麵嗎?”
律詩抿了抿嘴:“他現在不在病房,他去了哪裏?”
護士到病房看了看,腳步匆匆地出來,趕緊查了查監控:“天哪,他拔了針,走了。”
律詩握了握拳頭:“你說什麼?他往哪邊走了?”
“往醫院門口的方向,就在十分鍾前,快點去找,也許他還沒離開。”
還沒等護士說完,律詩往醫院門口的方向,去追人了。
她一邊找,一邊喊著司熠衍的名字。
“司熠衍,你在哪裏?”
連律詩自己都沒發覺,她現在正在慌張。
也許,她真的應該看著他。
跑到了醫院門口,律詩氣喘籲籲,卻看向周圍,這麼晚了,他沒車,到底要去哪兒。
律詩彎腰喘氣,這時,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在找我嗎?”司熠衍聲音沙啞。
律詩起身:“你真是有病,你出來幹嘛?”
司熠衍眼眸閃過一絲亮光,他看見了,他看見律詩在很著急地尋找他。
他該高興,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我想確認你走沒走。”司熠衍說了句。
律詩簡直想翻白眼,這人是真的有毛病吧。
“你給我回病房去。”律詩冷冷地說了句。
司熠衍捕捉到她的怒氣,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生氣了。”
還是肯定句。
律詩氣笑了:“我怎麼會生氣,你這種人,已經不值得我生氣。”
說完,司熠衍黯然垂眸。
律詩刻意忽略掉,接著說:“我通知了你的助理,他就快來了。”
司熠衍嗯了一聲,往醫院裏麵走去。
律詩看著他遠去的落寞背影,心好像被擊中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的心在敲鼓。
助理趕來,他跑到司熠衍身邊:“總裁,你沒事吧?”
司熠衍沒說話,往病房裏走去。
律詩看著他們,臉色沉了沉,然後轉身離開。
助理看了看律詩,趕緊回到病房。
護士已經再為司熠衍重新打點滴。
助理讓護士好好地看著司熠衍,自己則出去了。
“說吧,你讓我等你,想說什麼?”
律詩在門口。
“夫人,天色晚了,不如您就在醫院將就休息一晚吧。”助理說道。
律詩笑了笑,說了句:“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遞給助理車鑰匙。
助理接過鑰匙,卻說了句:“就當是我對夫人的一個請求,留下來,總裁他不肯看病,您在,也許他會願意。”